“普通人做不到,那警察呢?”吴烬往前倾了倾身子,双手撑在桌面上,盯着祁墨道:“只要是在警局内部,就能得到一手的查案资源,如果对方深藏不露,其实比你们还聪明,何愁办不到?警察是最有正义感的,不是吗?” 祁墨表面上平静地跟他对视着,实则内心波涛汹涌,他嘴角弯了弯,“我觉得吴支您这个猜测更大胆。” “好!姑且把我这个猜测放到一边。”吴烬交握的双手一锤桌面,站了起来,走到沈雨清旁边,两条长腿交叠半坐在办公桌上,“且不说那个人是怎么做到怂恿那么多人杀人的,你们的这个猜测万一流传出去,只会有两种结果。” 沈雨清眼睫一动,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桌面认真地听着。 “第一种,市民不信,他们会认为是警察无能,才会把无故把罪名扣在一个为民除害的‘英雄’头上,到时候市局将会面临更大的舆论压力。” 吴烬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杯盖喝了一口,顿了顿,接着道:“第二种,市民信了,那你们知道这会在靖安造成多大的恐慌吗?一个一年内连续杀了十几个人的杀人狂魔,从之前那些被害者看来,这完全是无差别杀人,而我们对这样的一个恶魔还一无所知,你们想看到一个街上空无一人的靖安吗?” 沈雨清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说些什么,被祁墨按着手制止住了。 祁墨抬眼看向吴烬,“我们的看法已经说了,既然您不赞同,那就说说您的看法吧。” “就按‘执行者’的这个思路查下去。”吴烬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“李文军没有被杀就很好地说明了此人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,如果他真的杀人如麻,又能随随便便就给人安罪名,那他为什么不把李文军也一起杀了,再随便给他安上一个罪名,早日促成他的‘七宗罪’?” 祁墨笑了,“您怎么还歌颂起这个杀人凶手了?” “就事论事罢了,是非对错,自有法律裁决,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。”吴烬低头开始整理桌上的卷宗,“既然最近的这个案子有目击证人,我会让市局的画像师过来协助画像,你们先去忙吧,回头我会再找个时间给大家开会讨论下一步怎么做。” 从吴烬的办公室出来,沈雨清径直下楼走到刑侦大楼的门口,站在花坛旁从兜里摸出烟盒弹出一根点上。 祁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“你刚刚想说什么?” 沈雨清偏头朝地上吐了一口烟雾,又深深吸了一口才对着他笑道:“想叫他别再瞎扯淡了。” 祁墨知道他在开玩笑,十分给面子地跟着他一笑,很快又敛起笑容,“他的最后一句话你听清楚了吗?他说促成七宗罪,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