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下毒的。” 沈雨清刚塞了一块厚切三文鱼入嘴,一边脸颊鼓鼓囊囊的,浅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“我怀疑死者是……” “超雄综合征患者。”沈雨清接过祁墨的话,“我已经把李洪达的血液送去做染色体检测,结果没那么快出来,但从他的长相、身材、行为来看,八九不离十,哦对了,死者的阴囊发育不良,这点也符合超雄综合征的特征。” 祁墨对沈雨清会做出跟他同样的论断并不惊讶,只是继续道:“这类人被称为天生的犯罪种子选手,没想到就这么被反杀了,你说……凶手为什么要特地将他的头颅藏在灯笼里?” 沈雨清将青梅露倒在杯子里举起来喝了一口,“按照民间玄学的说法,红色具有辟邪驱邪的作用,把他的头颅封锁在红灯笼里,大概是取镇压之意吧,希望这个人永生永世都不能再为非作歹。” “分尸……镇压……看来凶手对死者的恨意很深,可惜对他有恨意的人太多了。” 祁墨又夹了一个海胆手握到沈雨清的盘子里,“我觉得村民的说法参考意义已经不大,他们很多人甚至对李洪达的死喜闻乐见,觉得李文军从此以后就脱离苦海了……” “脱离苦海?”沈雨清抬眸一抬。 “是啊,我怀疑他们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也会默契地包庇凶手,所以我让他们明天开始从李洪达本人入手,他们不是说他天天找村里的人要钱嘛,那么他这些钱的去向到底是哪里,以及他最近都去见了哪些人……” 沈雨清举起自己的杯子,看了眼祁墨的瓶子,“明天的事明天再想,美食当前,莫要辜负。” 祁墨会意地举起自己的瓶子跟他碰杯。 忽然落地窗传来噼里啪啦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,两人同时闻声朝窗户望去,这雨下得是又大又急。 靖安的天气一般是会在国庆后正式进入秋天,这时候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凉了。 “很快又是一年国庆了。”祁墨忽然感叹道。 “国庆怎么了?” “国庆对我们就只是意味着一级勤务响应。”祁墨一哂,“我记得去年国庆你好像去旅游了啊!今年有什么安排吗?” 他记得去年国庆沈雨清在朋友圈晒了一张爬山看日出的照片,当时他还十分嫉妒地想—— 这个人有钱就算了,长得还这么帅,长得帅就算了,衣品还这么好,衣品这么好就算了,业务能力还这么强悍。 沈雨清却摇了摇头,“没有,去年国庆我也没有去旅游,只是被我姐拉着一起去了一趟爷爷奶奶家。” “真好,还有爷爷奶奶呢,我的爷爷奶奶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。”祁墨的语气里有难掩的羡慕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