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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辰


目光回望。这一刻的蓝蒂娅不再是卢西恩和费尔南德斯熟悉的母亲与妻子

    “虽然有所觉察,但我万万没想到透露消息的人会是您。我一度还以为是父亲。”卢西恩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,从他懂事起。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难受。知道异母兄弟的存在和放弃帝位继承也不能与之相比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把这个讨厌的家伙除去,没有真想害你因政治而结合的蓝蒂娅对费尔南德斯并无情爱。她可以漠视丈夫表面的逢场作戏,却绝不能容忍他真心实意爱去爱别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蓝蒂娅,我说过多少次,他不会对你和卢西恩造成任何威胁!”一向虚伪的费尔南德斯猛地站起身,语气是以前所未见的严厉:“维克多现在已经和门德尔,甚至是和卢西恩的将来绑在一起,不准再对他出手

    “随便你们好了,我再也不想管你们父子的事。”

    看着急匆匆离开的母亲,卢西恩面色黯然。去极南城执行秘密任务一事,他只告诉过正好写来家书的母亲。事后,他不是没怀疑过,只是不愿相信母亲会把儿子推到险境,为的只是除去维克多。为了权势,父亲也好,母亲也罢,都疯了”

    “够了”费尔南德斯疲惫地捏住眉心:“我欠你和莉娅的永远也还不清。你若是想报复。就再等十年。等我看到卢西恩坐上帝位,你想要用什么残酷的法术杀我都无所谓

    “为了家族和王国,什么都可以抛弃。卢西恩,你怎么就没遗传到一星半点呢拍着手掌,维克多仿佛看戏般的语气让卢西恩的悲痛转为恼怒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我成*人的仪式!我专程从凡塞缝斯赶回来,你们就想让我看这些吗?”真恶心”这个家、这样的亲人。世界为什么不在几百年前毁掉?玛拉啊,人类这种生物到底为什么存在?

    绝望和愤怒瞬间占据了卢西恩的心志,直至佩在腰间的圣物出“嗡嗡”声,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思维的紊乱和过激的情绪已经影响到玛拉之光。

    第一次,玛拉之光不是甩为黑暗的力量而出警报。这种预警不是针对一旁的维克多,而过,,我。

    原来这才是界限,世俗的政治和权势并不是正邪的标准,对神的质疑和世界存在的本身才是堕落的边界。

    握住玛拉之光的剑柄。烫人的高热让卢西恩第一次被自己所井有的圣物灼伤,将一切收入眼底,藏在面具后的维克多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。

    看了一眼满脸惊异的父亲。卢西恩转身跑出偏厅,他甚至不敢去看维克多,就怕看到嘲讽和轻蔑的目光。

    要尔南德斯正想说点什么,却被维克多抢了先。

    “借这个机会,我也最后再申明一次,我对门德尔,对诺丁都没任何政治方面的兴趣,就连魔法顾问这层身份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才应承的。你也不必总是担心我要报复,还活着的时候。我确实恨过,恨你生而不养,恨你为了权势抛弃母亲,恨你眼里只有能带来更高地位的卢西恩。生命终结后,我的价值观完全颠覆。没错,我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,但我可以赌上灵魂誓。我已不再想报复这个家族里任何一人,顶着你长子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了达我的愿望。所以,父亲大人,能否请你在我冒着被湮灭的危险维护门德尔和卢西恩的时候。不要在背后捅刀子?要说是蓝蒂娅做的,与你无关。推脱责任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。没有血缘和感情作为基础,那就让我们用利益维系,十年之内,我们的利益都是一致的。”既然卢西恩不在场,维克多也就不用避讳,直接向费尔南德斯表明它属于黑暗阵营。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十年之后的光暗之战。

    青色的魔法火焰腾起两人多高,将维克多团团围住,宣誓咒印在空白的第四张羊皮卷上,费尔南德斯接过维克多递过的卷轴。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,我就奇怪一个人性格怎么会生如此大的逆转。费舍尔不止一次说过维克多要报仇,怎么变成亡灵后反而毫无怨言的支持他上位。

    扶持能力和威望皆不如阿尔贝雷希特的卢西恩,就是对黑暗阵营最大的助理,而且还能利用卢西恩的教会身份窃取关于战争的部署和机密,换做是我,也会作这样的选择”

    当!

    大厅里的记时钟敲响。昭示晚宴时间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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