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吗?” 庞天化道:“表面之上,看去虽然睡的十分安静,其实她内腑之中,真气流转甚烈,如若侵入奇经八脉只中,那就有性命之险。” 李中慧望了林寒青一眼,缓步行到白惜香的木榻前面,伸出手去,按在白惜香前胸之上。 大约过了一刻工夫,才取开按在白惜香前胸的右手,微微一叹,道:“不错,她内腑中真气流转甚是凶恶,有如脱围之马,只怕她已经无法控制了。” 目光由林寒青脸上掠过,凝往在庞天化的脸上,道:“庞庄主可有法子收她真气归于经脉?” 庞天化摇摇头,道:“老朽如有法子,那也不用等到此刻了。” 李中慧道:“这是习武人走火入魔之征,多拖延一刻时光,就多上一份危险,实不宜再拖下去,庞庄主既无良策,只好再去问问家母了。” 庞天化轻轻叹息一声,欲言又止。 林寒青道:“适才在下见过李夫人。” 李中慧道:“家母对你说些什么?” 林寒青道:“李夫人问我身世。” 李中慧似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般,全身微微一震,道:“我母亲问你身世?” 林寒青道:“不错,令堂和家母乃是旧年相识。” 李中慧呆了一呆,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 林寒青道:“在下本来不知,还是令堂告诉我,令堂一口气说出了家母特征,在下自然是不能不信了。” 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只见一个青衣女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道:“谷中有一男二女,求见姑娘。” 李中慧暗计时日,谷大门派中人得到消息,赶来此地,决难这般快速,当下说道:“那人可曾说出姓名?” 青衣女婢道:“那男的自称姓白。” 香菊接道:“定然是我家老爷,追踪到此了。” 李中慧道:“他们现在何处?” 青衣女婢道:“自从有人潜入咱们黄山世家之后,王婆婆已经加强了谷中防守,来人现被阻于谷口。” 李中慧道:“好,要他们进来吧,我在厅中见他们。” 青衣女婢道:“王婆婆要小婢请示姑娘,咱们黄山世家本有入谷解剑之规,来人既是姑娘的朋友,不知是否要他们解去佩剑?” 李中慧沉吟了一阵,道:“不用解剑,既是求见,自然不会再存敌意。” 回顾了庞天化一眼,道:“劳请庞庄主好好照顾白姑娘,我接见来人之后,就去请示母亲。” 庞天化道:“老朽尽我之能。” 李中慧带着那青衣女婢而去。 只见白惜香睁开了双目,举起右手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快拿我金针来。” 香菊道:“素梅姊姊说,未带金针。” 庞天化道:“老朽有。”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枚金针,递了过去。 白惜香接过金针,挣扎而起,刺入前胸处。 庞天化看她落针处,正是中庭要穴。 金针入穴,白惜香精神突然一振,苍白的脸色,泛起了一片艳红之色。 庞天化虽精通医道,但也想不出白惜香何以竟能一针刺穴之后,如此振奋。 只见她目光转动,望了林寒青、香菊一眼,缓缓说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 林寒青道:“黄山世家。” 白惜香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那是李中慧的家了。” 香菊道:“嗯,李姑娘把姑娘接来此地,得那李夫人细心疗治,姑娘才得醒转。” 林寒青道:“沿途之上,多亏这位庞庄主倾尽身怀灵丹,才使你和在下保得元气,未死于道途之中。” 白惜香淡淡一笑,道:“李夫人医道很精吗?” 庞天化道:“老朽如和那李夫人比较起来,直如宵壤之别。” 白惜香道:“不知她武功如何?” 庞天化道:“浩瀚如南海之水,莫可臆测。” 白惜香凄凉一笑,道:“不过,她也一样医不好我的病。” 庞天化接道:“据老朽所见,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