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?”羽幸生嘴角泛起轻浅的嘲讽,“夏绥绥,自你入宫以来,何曾怕过招惹我?” 他举起手中的折子,上面自然有她鬼画符的“?蠢”字。 “什么意思?”他问。 夏绥绥吐吐舌头:“今日去寒书斋,想拿几本书看看,结果不小心窥见了这折子,觉得说的都是屁话,一时兴起就将所感所想写下来了。” “这是朝臣奏折,你也能一时兴起?你信不信朕让人砍了你的手?” “妾身的手还是留着比较有用,可以给圣上刺绣、做饭、画画……” “画画?”羽幸生像听了天大的笑话,整张脸都开始抽搐,“刚才朕见外头桌上摊着几幅画,看下来甚是伤眼,由此推断你的女工厨艺也是相当的坏。若这双手做出的活计都是这样的,那更没道理留着。” 夏绥绥气鼓了腮帮子:“留着还能给圣上抚箫弄笛!” 那张清俊的脸刷地红透了。 闷了半晌,他甩手起身:“……夏绥绥,亏你还是出自名门世家,真是毫无女子的矜持教养。” 夏绥绥眨巴眼:“名门女子就不能擅长乐器吗?你瞧不起吹乐人?” 眼看着羽幸生张了张嘴,回击都卡在了喉咙里。 “你觉得朕不该派公孙止去北疆?”他兀自绕开了话题。 “杀鸡焉用牛刀。公孙将军安好,圣上如虎添翼。” 那双精雕细琢的凤眼望过来,仿佛在翻拨她的皮肉,想看清楚这面具后到底是怎样的心思。 她自是坦坦然然地任他看。 久了他扭回头:“你早点睡。”说着便走出西眠阁。 夏绥绥将被子往身上一裹,屁颠屁颠地就跟了上去:“圣上~~等等我!” 这样相安无事又过了几天。 某日上午,夏绥绥正在后院摆了个书案练字画,公孙云杨又出现了。 “夏美人娘娘,”他行了个大礼,“微臣特来与您道别。” “道别?” “微臣今日便要启程,与家父一起前往北疆。” 夏绥绥下巴差点跌落:“圣上派你和公孙将军一起去?” 这羽幸生在想什么?派走第一大将军不说,把自己亲卫队队长也支了出去? “圣上怜悯微臣忧心家父,故作此决定,”公孙云杨倒是从容,“还是要谢娘娘您替我进言。” 夏绥绥连连摆手:“后宫不得干政,大人莫要拉我下水。” 他眨了眨明亮的眼睛,又行了一礼,便转身离去。 留我在原地啃起了毛笔杆:羽幸生如此大张旗鼓派出公孙父子,莫不是准备唱一曲空城计,让夏常尊不敢擅动?又或是让他觉得机不可失,大意行动,正中羽幸生下怀? 赶紧提笔写了一封家书,让阮儿尽快送去夏常尊手里。 于她而言,这两方谁胜谁负都无所谓,但是若夏常尊谋反被抓,自己只怕庶人都没得做,生了孩子就要被处死了。更糟糕的话,可能会发现夏氏以贼人之子诓骗圣上的计谋,那她恐怕熬不到生孩子就得一命呜呼,完了还要被司命惩罚。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劝夏常尊不要妄动。 夏绥绥这庶出女儿的话不知在他心中能有几斤份量,思来想去,还需夏守鹤帮着一同劝说才行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