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小时候伺候你的,除了我,还有香儿。” 夏绥绥自是一脸茫然。阮儿早习惯了她因自杀未遂导致记忆力受损:“香儿在娘子十三岁那年,被大太太房里的丫头诬陷偷了东西。娘子你明明知道是大太太找茬发难,却一句话都未曾替香儿辩解,任她们把香儿打了个半死,脸都被抽烂了,然后给赶出了宅邸。” “香儿才十岁,无亲无故,大冬天的,带着一身伤能去哪儿。我听说没过多久,她就死在了街头,死的时候满脸都生了蛆虫,没得样子了。” 阮儿的眼睛里涌出了大颗的泪水,嘴唇止不住的颤抖。 “所以……所以即使奴婢后来听说娘子身上发生了那样的事,也实在是同情不起来!” 她说着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娘子要罚就罚吧!奴婢确确实实,不喜欢过去的娘子!但自打娘子被救回来,奴婢就感觉你和之前不一样了。奴婢……奴婢私心是欢喜的,欢喜娘子终于振作起来,不再是那个任人搓扁捏圆的软蛋了!” 夏绥绥真没想到原主还有这样的过去,竟能任正房逼死自己的贴身丫鬟,也实在是太没用了一点。难怪阮儿要对她刻薄,换了自己也没法忍呀。 “你起来,”她拿团扇轻轻敲她的发髻,“香儿那样的结局,自是我的错。但我只教你信我,以后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你。” 阮儿颤巍巍地抬起头,一张小脸皱成一团。 “娘子!”她哇嗷一声扑了上来,将头埋进夏绥绥胸前。 夏绥绥费了老大力,连推带踹才将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。 “对了,你刚才说,你听说我身上发生了坏事……所以我去探望祖母时,你并未随侍我身边?”夏绥绥剥了个橘子给她。 “娘子你又忘了……唉,那样的事情忘了也罢,”阮儿抽了抽鼻子,“去见老夫人时,奴婢生了病。二少爷说带着个病丫鬟上路,帮忙不成反而拖累,所以只教他身边一个姑娘一路服侍。” “夏守……兄长他与我同路?” “对呀,是老夫人写信说想念孙儿孙女,所以二少爷和娘子一起回的旧江海城呀。” 夏绥绥愣住了:“那我被贼人掳去的时候,兄长也在?” “不不不,若是二少爷在,娘子定会无事。回程路上,二少爷收到消息,说他派去北疆的商队出了问题,所以他半路改道去料理事务,让娘子先回都城。事后二少爷自责不已,说当时太大意,见离都城不过几里路了,便放心丢下了娘子,谁知酿成大祸。” 这故事听来合理,但莫名总觉得哪儿不对。 当晚夏绥绥便做了噩梦,梦见一个没了脸皮的女孩,浑身是血地朝她扑过来。 “啊啊啊啊啊啊!!!!” 她惨叫着惊醒,下意识就要撩开床帘去喊人。谁知床帘一撩开,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就站在面前! 这下夏绥绥是连魂都快出窍了,一声尖叫卡在喉咙,整个人晃荡了一下,就往床下栽去。 那白衣人眼疾手快抱住了我:“夏绥绥!是我!” 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半边眼皮,看仔细了那张清俊的脸。 是羽幸生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