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睁开眼,猛然看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。 拓跋烨正蹲在她的身边,长发有几根发尾落在她的脸上,带着酥麻的痒意。 “滚!” 沈若惜受了惊,一拳就朝着面前的拓跋烨挥了过去。 拓跋烨正在打量着她的惊慌失措,原本以为会吓得缩着身子躲起来,没想到她突然出手。 他完全没有想到,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。 反应过来之后,拓跋烨极其火大。 他居然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打了! 鼻子下面有些凉。 他伸手一抹,看见了一抹鲜红。 行。 好像也不是那么柔弱! 沈若惜暗中攥住了袖中的匕首,神色冷然:“你干什么?!” “我他妈什么都没干!” “那你蹲在这里干什么!?” “我看你醒没醒!” 拓跋烨捂着胸口,被气得剧烈的咳嗽了几声。 昨天刚刚才有点好转的伤口,立刻似是崩开了。 他气得差点要喷火。 原本是准备过来弄醒这个女人的,但是见她睡得正香,侧脸看起来又似乎是有那么些惊艳,放下戒备与冰冷之后,倒是显得又几分娇憨,便多看了几眼。 可谁知她还动手了! 呵。 真当他是什么好脾气的正人君子呢? 拓跋烨十分愠怒的抬起眼,看见对面的女人将衣服拢了拢,眼眸稍抬,朝着他看了过来。 因为在水里泡过,如今妆容早就不复存在,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,瀑布般的长发散落下来,缠在柔软的腰间。 狼狈,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。 拓跋烨“啧”了一声。 这女人此刻素得像是带孝的,但却依旧这么惊艳。 难怪人们说要想俏一身孝。 内心的怒意突然就这么诡异的散了。 “沈若惜,我倒是想问问你。”拓跋烨眯了眯眼,“给我的草药里面掺和了断肠草,是什么意思?” “天黑看不清,弄错了。” “弄错了,我看你是想要让我死吧?” 对,想让你死,想剁了你这个狗东西! 沈若惜内心骂了几句。 从与拓跋烨的对话中,她感觉他似乎认识一些草药,便想着试一试他,于是便在寻常止血消炎的草药中,混合了甘遂。 这是一种毒药,若是敷在伤口上,会刺激伤口发炎感染。 如果他不认识草药…… 那正好,省事了。 见对面男人审视的目光,沈若惜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,生怕他又想要掐她脖颈发疯。 然而下一秒,只听见他道。 “我肩膀的箭,你给我取出来。” “箭头没入了你的肩膀,有倒钩,我没有顺手的刀。” “你袖子里藏得不是?” 沈若惜:“……” 拓跋烨坐在她的身边,挑了挑眉,示意了她一下。 沈若惜沉默着将匕首拿了出来,之后靠近他。 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