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瞅着段惊尘,哼哼唧唧汪了一声,狗眼里很有些得意。 段惊尘:“……” 白清欢一边摸着刀疤,一边对着段惊尘招呼:“过来,我检查下你有没有受伤。” 他说:“去以身涉险的人是你,我又如何会受伤?” 她笑意盈盈的不松口,继续对他招手:“你用的是我的身体,我不放心。” 他垂着眼,这次倒真的过去了,不过也很克制地只站在床榻边上。 白清欢见状,索性一个翻身将他的手抓住,往自己身边带。 他身体有点僵硬,但是瞥一眼还被白清欢搂在怀里的刀疤,还是乖乖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了床沿边上,双脚并拢,双手死板地搭在膝盖上,一动不动。 他的视线半点不往边上瞥,就直直地看着正前方,很有些视死如归的认命感。 “你要怎么检查?” 略显生硬的这句话出来后,边上便探过来一只手,不轻不重地捏在了他的耳垂上。 手指微凉,耳垂滚烫,触碰的瞬间,他就觉得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。 “不对劲,耳朵好红,可能是给我的身体弄受伤了。” “我没有。” “那怎么红了?” “还不是因为你——”他刚想转过头控诉白清欢的检查又不对劲,一对上她两眼弯弯的样子,就飞快抿着唇把脸别过去了。 他低声:“别……别逗我了。” 顿了顿,他像是终于缓过来了,把头转过来,却还是避着她的视线。 从白清欢的视线看去,他眼尾压得低低的,有些微微的红,像极了她怀中刀疤的样子。 他小声说:“我没有受伤的,你日后可以慢慢检查。你有没有受伤?” 前半句说得含糊不清又快,像是刻意模糊,直到后半句,才算是恢复了正常的语速和调子。 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。 就像他把剑修比命还重要的天倾剑交给她不算,还不断去寻来许多人,就为了确定她没事,笨拙却又小心。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了。 “没事的。”白清欢坐直了一些,一边摸着刀疤,一边将过去几天的事情缓缓同他道来。 虽说刀疤的视角多少能透露些消息,但毕竟它脑子不太好用,还是漏了不少关键事。 段惊尘听得很认真,原本乖巧放在膝盖上的手也逐渐环抱在了胸前,低着头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。 就在这时,白清欢冷不丁的又问一句。 “所以你是怎么请来这么多人的?我看他们的样子,像是并不知道我俩的事。”白清欢拿手玩着他垂在自己膝盖上的头发,再次缩短了一些两人的距离:“而且那时候应家的龙侍应该守在合欢宗附近,你是怎么避开他们的?” 段惊尘面上的表情一下子滞住,他的眼睛往边上不断游移,声音倒是还能竭力保持着镇定,要不是白清欢几乎和他紧挨在一起,倒真的看不出他的不对劲了。 “你那夜要走,让我在合欢宗内等你的消息,但是我知道应临崖对你心怀不轨……”说到这里的时候,段惊尘又快速地抿了一下嘴唇,像是懊恼自己又提了那个让她不快的名字,这才若无其事道:“我夜里闲来无事,想着继续去开采灵石。” “啊?”白清欢听着错愕了。 他面无表情继续说:“夜深天黑,又没你在一旁监工,我失手也是难免。” “等等,你怎么个失手法?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