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真不懂。 “不知道,师姐你明明知道的,我没有血尸宗的朋友,我觉得这个问题不算。” 乔向溪冷漠装作不曾听见最后半截话,继续问:“合欢宗一共有多少株合欢树?” “师姐……我觉得我还没有寂寞到没事去挨个数树,不是,你能问个正经的问题吗!” 一连两个奇怪的问题抛出,坐在逆光中的乔向溪似乎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,辨不出情绪,片刻后,她终于缓缓开口。 “好,最后一个问题了——” 白清欢好整以暇准备听她的杀招是什么。 “当日你闭关之前,同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?”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? 白清欢的记忆缓缓归位。 在回忆清楚那句原话之后,她的唇角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。 她知道乔向溪这回神叨叨的不肯放自己,铁定没憋什么好屁,但是万万没想到,她憋了个这么大的! 白清欢的视线很微妙地往段惊尘那边瞟了一眼。 后者已经微微向前倾身,似乎随时要强行冲破定身符的束缚。 呼吸沉稳,他死死盯着前方的乔向溪,目光逐渐冷冽。 他的声音匆促而又冷冽,“你的同门怕是想要借机除你,别怕,有我在,我定会带你杀出去。” 然而白清欢的声音却在他身侧响起。 “好,我说,我说便是了。那日我闭关前,曾对师姐留了一句话,我说——” 她叹了口气,难得有些窘迫,对着当事人,生无可恋地重复了那句话。 “我与段惊尘距离双修,就差认识了。” 段惊尘身上凛然的气势骤然消散一空,他双目变得怔愣失神,呼吸也瞬间僵住,整个人如雕像彻底被定住在原地。 乔向溪心满意足地看着这精彩的一幕,缓缓抚掌,冲着白清欢促狭地眨了眨眼:“好了,答上来了,果真是我的好师妹。” 白清欢:“呵呵。” 果然,合欢宗的人没有一个心不是黑的。 “既然你们二人都认识了,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你们了。”乔向溪悠哉游哉地招呼了自家徒弟,“雨闲,给你师叔和段仙君揭了定身符,送他们回洞府双修。” 白清欢已经不想挣扎了。 乔向溪起身朝外走去,走到两人身边时翩然止步,先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清欢如今这具身体,满意点点头后,又将视线落到真仙君身上。 她面上已露出温和的笑容,长辈一般亲和地开口: “段仙君不要紧张,我这也是太意外才谨慎了些。” 她发出第一句感慨—— “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清欢带男修回宗呢。” 白清欢:“……” 所以以前的那些就全部都不算男人。 乔向溪满意在段惊尘眼底露出无促之后,紧接着又是第二句欣慰叹息—— “看样子你对她来说很不一样,我好久没看清欢这样笑了。” 白清欢:“……” 师姐你看我像是笑得出来的样子吗? 离去的乔向溪神清气爽,留下的白清欢如丧考妣心死如灰。 就连出了禁室,被暖融融的春日阳光映在身上,也只像是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