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聊个灵阵还差点打起来了? 没记错的话,这三位对这个都一窍不通啊,现在竟然也敢在专业人士面前指指点点起来了? 你们别太爱装别太可笑了。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,啧了一声,真诚问了句:“您三位还懂灵阵呢?” 三方视线突然就锁定到她身上来了。 应临崖神情越发冷漠,“段仙君的意思是,你比我们更懂?” 白清欢点头,坦然承认:“段某确实略懂一二。” 她的阵道是花了大价钱从万宝阁偷师的,虽不算精通,但想来总好过应临崖这个门外汉。 应临崖缓慢抚掌,面无表情评价:“盛德仙君声名千年不减,段小仙君自信也是难免。” 白清欢诧异:“我段某人懂灵阵靠的是自己,哪需要靠祖宗。” 应临崖抬头,“你的意思是吾是靠祖上庇佑,才有如今的地位吗?” 白清欢:“???” 前夫哥你怎么也突然和宋兰台一样说话颠三倒四了?! 另一旁看热闹的宋兰台听得笑容越发意味深长,他淡声评价:“拼凑出的拙劣灵阵罢了,也只不过是玩物。” 白清欢摇头,耐心纠正:“灵阵本就是集百家之长才好,你的想法太幼稚了。” 她说的是实话,然而不知道又是哪个词刺激到了宋兰台,他仰起头冷笑一下,狠灌了一口热茶。 “真没想到,她就看上这么个轻狂的玩意儿。” 闻言,应临崖眯了眯眼,淡淡扫了一眼过来,“你说别人轻狂?” 宋兰台紧握茶盏:“我现在已不是当年的百岁后辈了。” 白清欢顺口就接:“现在是三百岁后辈了?” “段惊尘!”宋兰台险些又一次掀桌而起,好在边上的丹圣子及时按住了他。 然而白清欢下一句话,又险些让宋长老面前的桌子不保。 “嘘,宋长老,你太不稳重了。” 应临崖眸光幽暗注视着上首处稳坐高台的段仙君,目光早落在了后者发间那顶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青玉白梅冠上。 许多年前,也曾有人捧着这样一顶发冠,踮脚替他正冠,口中念叨:“这是我专程找万宝阁为你订做的,你最好日日都戴着。” 从踏入殿中的第一步时,应临崖就注意到了那个年轻得过分的剑修。 哪怕是在远离修真界的羽山上界,当初仙庭的那些遗族之中,段惊尘这个名字也是赫赫有名。正如昔日盛德仙君的名号如永难攀登的高峰压在老一辈人的头顶,百年间,段惊尘三字又如势不可挡的洪流,要将小辈给毫不留情碾过。 他在过去长达三千年间一直被整个修真界寄予厚望,生来就听着盛德仙君的故事,被严苛按着那位仙君的标准教导,所有人,包括他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成为第二个盛德仙君。 然后,盛德仙君真正的传人出现了。 应临崖听过无数次有关与那人的传言,也曾设想过两人的碰面又该是何种情形。 到如今,那些猜想竟是全然推翻。 他目光定定,视线中只剩下后者头上那顶熟悉的发冠。 这是本该和过去三千年的盛名一样,原只属于他的东西。 应临崖淡淡:“好一个段仙君,百闻不如一见,倒是让吾开眼了。” 白长老处事公正,对这位前夫同样没有好脸色,张口就又是一条诚恳建议—— “那应家主没事该多出羽山走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