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能触摸但看不到的东西,也就是它真实存在,但却规避了光线从它身上反射成电子流的过程。 公子假见范雎感兴趣,将几人引到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座位上。 那名名叫游戈的少年也颇为有趣,他以前讲这些,能将人讲得打瞌睡,很少遇到对这样话题感兴趣的。 游戈继续道,又像是提问:“所以我们眼睛所看到的,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?” 这就有点庄周梦蝶之感了。 游戈脸上的蝴蝶也飞了出来,就那么飞到了众人面前。 赵政捏着一只蝴蝶的翅膀,一个劲抖。 一只蝴蝶飞到了范雎的手尖,无论是视觉触觉甚至煽动的风都那么真实,自然是真实的。 但下一刻,那蝴蝶直接从范雎的手掌穿过,就像一道虚幻之影。 范雎的惊讶可想而知。 游戈说道:“你所见乃我梦境,如此你还能确定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吗?你能确定我们所见所闻非他人之梦境?” 说完,那蝴蝶滑过桌上的茶杯,那茶杯直接被切成了两截。 游戈:“你看到的是蝴蝶切碎的茶杯,但现在呢……” 只见另外一个茶杯,并无蝴蝶飞过,但依旧毫无征兆的从完整切成两瓣。 “不过是我在梦境中想着,将它切碎,而茶杯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意愿,便碎成了这样。” “人的身体也一样,若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意愿,比如流血,比如受伤,便会出现对应的症状。” 范雎:“……” 真实和虚幻混淆,已经无法分辨。 游戈看了一眼范雎背在背上用布条包裹起来的青铜剑,说道:“你可知地母器皿为何那般神奇?” 范雎来了兴趣,说实话,用范雎已有的知识,根本解释不了地母器皿的工作原理。 科学之外的智慧,或许只有那地母文明自己的科学体系才能解释得通。 范雎来到这个世界,还是第一次遇到对地母文明有所研究的学者。 向对方探讨和学习一番,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 游戈说道:“在地母的世界中,有一被称为梦渊的地方,世上的任何人或者事物,活着的死了的,在梦渊中都会留下无数的梦境,梦渊就像一条河床孕育着这些梦境。” “等这些梦境经历过时间的长河被孕育得强大,我们就可以通过梦境的中人或者事物曾经持有的古老的器皿,使用它们的能力。” “所以,地母器皿的力量,并非真的是这些青铜制物的力量,而是曾经制造它们,或者使用过拥有过它们的,那些地母世界的先民的力量。” “我们使用地母器皿时,呼唤的,正是地母世界中先民的力量,即便他们消失了,但他们的梦境停留在梦渊之中,依旧会回应这种力量给我们。” 范雎皱起了眉,这是一套新的理论,更像是哲学,很难懂。 不由得问道:“任何人,活的死了的,都会在那个什么梦渊留下梦境?” 游戈点点头:“你,我,都有梦境留在那里,孕育在那里,年幼的我们,少年的我们,中年老年的我们的梦境都会在那里,无数的数也数不清的梦境,它们会组成完整的我们,是我非我。” 范雎心道,就像记录片,将人或者事物的一生记录下来,而这些记录的每一帧组成了梦渊中所谓的梦境。 或者换一种说法,无论人活着还是死了,都有无数个你的生活片段在梦渊孕育着,可以看成是生命的延续。 人虽死,但梦从未消失,甚至可以说,人死了,但灵魂依旧在,只不过它一直孕育在一个名叫梦渊的地方,拥有全部人生片段的梦境,或许本就是人的灵魂。 游戈继续道:“或许几千年几万年后,后世之人也能像我们现在使用地母器皿一样,借助我们使用过的地母器皿,呼唤我们,使用我们的力量。” 范雎心道,若是游戈的这套理论成立,还真有这个可能,前提是,所谓的地母世界中孕育梦境的梦渊真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