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芷迫切的需要入梦,他甚至都等不及回家里,直接在医院大厅的自动售货机上买了一瓶水,就着吃了药。 现在才早晨,反正还有一整个白天,他打算去自己三楼的办公室睡,睡醒了就直接上班。 正想着,身后冷不丁传来熟悉的声音,“盛医生?” 盛芷难得被吓了一跳,他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,竟然都没有发现身后什么时候有人。 他猛地回头,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,见到一个古装女子向自己走来,花盆底轻扣地面发出「咚」「咚」的声响,旗头上步摇微微摇晃。 “格格……”盛芷呢喃了一句,又骤然惊醒,眼前的女子变成神情略有些疑惑的陆雪渡。 “盛芷,你没事吧?”一声询问,将盛芷的视线拉到一旁的谢戚身上。 谢戚和陆雪渡是一起来的,自从陆雪舟入院之后,偶尔谢戚会送陆雪渡回病房,顺便探望一下陆雪舟。 陆雪渡其实有些焦虑,这么多天来,陆雪舟虽然没有再犯过病,但医院也没有给出什么有力的治疗方案,诊断结果倒是出了。 要不是知道这是好友谢戚的医院,他都怀疑这医院是不是在坑他了。 谢戚也没有办法,他光是说服凤栖梧造假一份诊断报告给患者就费了好大的劲。凤栖梧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论,她做医生是合格的,有着自己的原则,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病人及病人家属。 她之前在凡间给人看病的时候,经常只收门诊挂号的费用给病人治病,常常治疗一个病人药钱都要倒贴好多。 要知道她遗传学专家的名声能打出去,手上的病人大多都不好治,一开始还都是那种患了重病没钱治的。 最后还是谢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又让病患自己来说,凤栖梧才勉强同意了。 要不然陆雪渡收到那份报告的第二天就该打电话报警了,他和谢戚的友谊也即将走到尽头。 和焦虑的陆雪渡不一样,病患陆雪舟本人不仅不焦虑,还在医院活的很是滋润。 他每天吃吃喝喝,能记住医院里每一个机械种的编号,他不需要看工作牌,就能第一时间就知道进来的明明拥有同一张脸的护士是哪一个编号——陆雪渡到现在都没发现护士其实不是一个「人」,而是一批「人」。 陆雪舟在医院里活的过于自在,完全不像是病人,反而像是来度假的。 谁都能看出他怀揣着目的,但偏偏谁都得承认,陆雪舟这个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,一旦想要和谁处好关系,那必然是令人无法拒绝。 陆雪渡对他哥这种行为的评价是,“肮脏的大人。” 他反正看护士是同一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