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也不是瞎跑,就顺着江水西边走,去浧西躲一阵子再说。 那里离京城远,正是与邻国交汇处,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,来往的人多,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。 只是船上到底太累,白玉安在船上走了两天,头脑晕的厉害,想着是风寒了。 她摇摇欲坠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也吓到了船家,赶着白玉安不愿再搭她,多给银子也不愿。 白玉安无奈只得摇摇晃晃下了船,且后背的伤口裂开,泡了水不处理,或许会化脓,就近找了一处地方去歇歇。 白玉安根本不担心没银子,她的书画不管在哪里也是能卖些银子的。 只要沈珏不找过来,白玉安早盘算好去哪处镇子里当个先生,过个十来年再回沭阳探探情况。 况且沈珏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来追她,他是首辅,离开太久,宫里估计该乱套了。 白玉安现在呆的这处盘城比沭阳还大些,刻意蒙着脸,随意找了家客栈,白玉安就瘫在了床榻上。 身上的衣裳还是有些湿,她身上除了银子和李言玉给她的药,什么都没带。 穿着湿衣在夜里吹了风,白玉安早受不住了,撑着起来扒开门,给了小二半贯钱,叫他去替自己熬些药和带一身衣裳进来。 那小二接了钱,又看面前这客官一身乱糟糟的,吆喝应下就去张罗。 白玉安看那小二下楼,头痛的厉害,一摸额头就发烫的不行。 后背上的疼才是最难受的,想着在这儿尽快养好才行。 没一会儿那小二送了煎好的药和一身衣裳过来。 白玉安趴在床上,身上已滚烫,刻意的不露脸,沙哑道:“劳你再替我送一桶热水来,和一些饭菜,顺便再送一块碳来。” 那小二不解:“您要碳做什么?” 白玉安懒的解释,摆摆手,从枕头下头摸了几个铜钱出来扔过去,那小二忙接了,半个字不再问,满脸笑容的去了。 喝完药,吃饱沐浴完的白玉安看着换下来的衣衫上沾着血迹,想着应是后背的伤口裂开了。 忍着难受去擦完药后,这才缩到被子里疲倦的睡去。 后背的伤口还没有好,又吹了风风寒了,身上本是冷的厉害,偏偏浑身又出汗,白玉安难受的不行,又咳了两声。 况且那小二拿的麻衣衣裳,料子实在太粗糙,摩擦在身上怎么睡都不舒服,又不吸汗,汗涔涔一身,到处都是黏腻的。 一夜都没怎么睡,昏昏沉沉里外头的天色已经亮了。 白玉安趴在床上忍着痛,觉得自己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,病的有些厉害。 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