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才几瞬的,那对面的灯笼就已走到了眼前。 围廊外的沈珏一只手撑伞,一只手提着灯笼,看着披着外袍,冷清清站在廊下的白玉安笑了笑。 夜色里太黑,两盏灯笼又能照得了什么。 白玉安看不清沈珏的表情,只是脸色异常的冷。 她往前站了一步,手上的灯笼往上提了提,声音便比这春雨更冷:“沈首辅当真好大的权势,只手遮天毫无顾忌。” “只怕我白玉安想在京城里再找一处安身之地,怕还要沈首辅的答应了。” 围廊外的沈珏与白玉安几乎等高,那被灯笼照亮的脸庞,在雨声里分外的清峭,就如这场春寒一般。 那眉眼里还有昏昏暖光,那顺滑的下颌上也被暖光映成了微黄,搭在那肩膀上的袍子似落未落,将那衣襟领子衬的更规整了。 这是来怪他来了。 沈珏低笑了下。 即便一日没见,也开始想他了。 随手将手里的灯笼扔到了雨里,灯笼里的光线便转瞬即逝。 白玉安看了那灯笼一眼,眼神还没回过来,领口就被沈珏抓住,身子就向外压了下去。 腰身被迫栏在围廊上,上身被沈珏拽到外面,接着便是沈珏狂风骤雨般的吻。 耳边还有雨滴落在伞面上的声音,白玉安挣扎着,可领口上的手却忽然放开,按在了她的后脑上。 唇舌都只觉得发疼,沈珏的力气不管不顾,含着她便如要吃掉她般。 手上的灯笼在挣扎间落到地上,又滚到了雨水里,外头唯一的光线熄灭,周遭便暗了下来。 白玉安一只手紧紧撑在围廊上稳住身子,另一手便用力去拍沈珏的胸膛。 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打痛了,对方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疼一般。 又感觉到后脑上的手松了,白玉安慌乱推着沈珏的胸膛就要往后仰。 只是手还没撑开,身子忽然被沈珏抱出了围廊内。 雨滴打在了脸上,白玉安刚喊出一声疯子,话语就被沈珏吞进了舌尖。 抱着人上了台阶,又往门口走。 沈珏呼吸急促,才跨过大门,便迫不及待将人按在了门后,吻得越来越深。 身子被沈珏用力压在门后,手臂圈着她,无论怎样都用不了力气。 腰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,白玉安觉得被抵得生疼,舌头也被沈珏吻得生疼,再是受不下,难受的喊了一声疼。 这话竟有几分作用,沈珏的动作明显轻了一些。 只见沈珏喘息着埋在白玉安的颈间,湿漉漉的吻就又落在她耳畔:“玉安可有想我?” 这人恐怕是在说疯话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