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郝泽宇看到,“你喝吧,我药早就咽下去了。” 我俩好似在举行排球大赛,这瓶水就是球,我们说啥都不愿意把水放在自己手里。哦,排球比赛又混合着吃药大会:我俩比着赛似的咽药,以此证明自己不要这瓶水。 老牛实在忍不了,从冰箱里掏出一瓶水,扔给我,说这瓶水他掏钱,我俩这种没读过大学的人,就别在这儿学孔融让梨了。 嘿,可以说郝泽宇,但这么说我,我可有点不乐意了,凭什么说我没读过大学?我们母校大小也算是个野鸡大专!我可爱我们母校了!而且我们毕业生可有出息了!以前天上人间的头牌,还是我们学校的呢!带着这种怨恨的心理,当老牛让我把包里的香水借给他时,我干脆把包扔过去了。哼,虽然我脸上还是带着谄媚的笑,但我一定要用实际行动,捍卫我们母校毕业生的尊严!一定要砸中老牛! 结果,包的拉链没拉,包里东西掉了一地。哎,好在包里东西多,要不然香水就碎了。 郝泽宇帮我收拾东西,拎起来一团毛线混合物。 老牛惊讶,“哟,还会织毛衣呐?你这织的什么呀?” 郝泽宇辨认半天眼前的图案,“熊猫?” 老牛笑得都失态了,“我看是熊瞎子吧!” 我心里骂道,你们这帮瞎子,这明明是mc queen的骷髅头啊! 是,没错,我在织一条围巾。哎哎哎,同志们,我顺带手织的,不是故意要织的! 那天我睡到下午,醒来后,想起姥姥在梦里说的,我也觉得太好笑了,本来把这事儿都忘了,哪想着爸在厨房里煮山楂,说今年不知道怎么了,山楂下来的特别早。 妈嘟哝说大福子又不是小孩了,做什么糖葫芦啊,一边又找来毛线针。毛线针?哦,爸做糖葫芦,就爱拿毛衣针当糖葫芦杆儿。 妈又说张家二闺女,在街口开的那家店要兑出去了,毛线打特价呢,要不要给小松子织件毛衣…… 后来呢,路过街口,我顺手买了一堆毛线……没事我就织织……去上海参加滕子君葬礼,我想空闲时间这么多,趁着大家不注意,我就织着玩吧……嗯,一定是姥姥怪力乱我神!一定的! 虽然大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织围巾(甚至他们都没认出这是围巾),但我仍然脸红了,给自己找理由,“现在厂家多黑心啊,一个粗线毛衣两千多,我自己也能织……” “毛衣啊?袖在哪儿?”郝泽宇翻来覆去地看。 “不是毛衣,是围巾!我先练练!” 我跟郝泽宇之间的空气突然凝固了一秒。郝泽宇看我一眼,眼里忽然多了一份温柔的诚恳,“福子,看到这个,我突然想起来,我丢围巾那事儿,你记得吧?” “记得啊,”我把毛线混合物抢过来,“这围巾可不是给你织的!” 郝泽宇没看出我的慌乱,继续说:“我找围巾的时候,跟疯了似的,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 我假装大度,“哎,吓着什么呀!我丢东西也那样。” 他却解释起来了,“我这人,就怕两件事,一是东西丢,一是东西坏。不在乎它值多少钱,只是会觉得,一样东西吧,它来到我身边,就是我的物件,总应该对它负责,应该看好它。这可能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吧,怕一切改变,恨一切物是人非。” 啊,巨星在跟我交心,我好感动!然而一束目光射了过来,瞬间切割了我的感动。“物是人非”这种文言词儿,引起了北师大中文系硕士的不满。 老牛恶狠狠地说:“您害怕物是人非,那您也别把您的演艺事业搞得物是人非啊。今儿人家泼尿,我还能挡住,明儿人家要是泼硫酸怎么办?” 我插话,“老牛你要不要脸!你在微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!” 郝泽宇感兴趣,“老牛在微博上说什么了?我也要看!”他要抢我手机,我说:“你怎么不拿你手机看?” 他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卸载了,那么多人骂我,我怕我手贱,看到了难受。” 我大惊失色,我还以为他不在乎呢。 老牛更生气了,“你怕被骂,那你别干招人骂的事儿啊!” 到郝泽宇小区楼下了,司机问仨小时的租车时间到头了,还续租吗? 老牛说又没记者拍咱们,当然不续,然后我们就结账下车了。 好家伙,外边雪越下越大。郝泽宇不顾阻拦,陪我们在他家门口拦车。 老牛刷了一下手机新闻,冷笑,“你们北京人真爱大惊小怪的,还‘北京十年一遇的大雪,全市交通停滞’,我们东北天天下这种雪,我们说什么了?” 我换了个手机软件叫车,等了半天也没司机接单。我还惦记着吃,“不会回不去了吧?爸今晚做懒龙了。” “懒龙是什么?”郝泽宇问。 “跟包子差不多,不对,就是带肉馅儿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