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风,我是不是该去做笔录了?”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沙哑,莫行风听了脚步一顿,安抚道:“你放心,徐青月自首了。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,警察会来找你的。” 陆知轻眼睛一亮,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有些后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,“他欺负你了吗?你有没有受伤?” 莫行风一怔,心里隐隐预感到不对劲。“放心,我在警察局,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,我也没见到他,”随后,他听见电话那头的陆知轻松了口气,又接着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:“你害怕我受伤吗?” “……害怕。”说实话,莫行风走后没多久,他就从噩梦中惊醒。梦里又重演了一遍莫行风遭受侵害的场景,陆知轻只能眼睁睁地跪在一边看着,什么也做不了。这样的梦他在很久之前也做过一次,但以前的他从没想到过那不只是梦。 如果可以,他比任何人都想杀死过去的自己。 莫行风没说话,静静地听着那头的呼吸声。 “对不起,我什么都只能嘴上说说,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,什么都得给你添麻烦……没有人比我更废物了。”陆知轻闭着眼说话,语气越来越急促,因为护士就在旁边,拿起他的一只手准备打针输液。 陆知轻差点要尖叫出声,另一只手几乎要把手机捏爆,冷汗浸湿了后背,不敢看一眼左手。 护士有些担心地问道:“您没事吧?有哪里不舒服及时跟我们说。” 说话的力气也仿佛消失了一般,陆知轻无力地摇摇头,心理上的恐惧无限放大,但他还是强撑着和莫行风通话。 “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。我确实恨你之前做的那些事,还有出院后你对我的不闻不问。可如果我一直记着这些有什么用呢,我也会很煎熬的。”莫行风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,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安静,他更能听见陆知轻隐隐的啜泣。 “轻轻,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了,我原谅你了。” 陆知轻将头转向窗外,眼见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暗,夜幕降临,风声沙沙,手背上的针牢牢地插在血管里,一切和他被绑架的那个漫长的夜晚如此相像。 即使莫行风说着原谅,陆知轻依然会找各种痛苦的元素来惩罚自己。 等莫行风拿着晚餐回到病房,陆知轻的后背已经全湿了,躺在被褥里隐隐发抖。莫行风吓得不轻,眼睛敏锐地捕捉到陆知轻已经青紫的手背,连忙将床上的人揽进自己的怀里。 陆知轻半睁开眼,贴在莫行风的胸膛上强颜欢笑:“厉害吧,我忍下来了。” “你不想打可以和护士说的,为什么不说呢?”莫行风一摸陆知轻瘦弱的背,全是凉的,心疼得不行,说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