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岑砚:“三弟该加冠了吧?你是不是已经相中了几家姑娘?” 陶太妃:“……是。” “这几天去东厢,就为了这个?” “对。” 岑砚平静道:“你回去了自己筹备着吧,不需要讲究什么长幼有序,拿不准的,你多问问岑凡,别再问那些掉书袋的门客们了,大盛礼法又不是死的。” 陶太妃松了口气,脸上有了些喜色。 岑砚又道:“答应了你,就别再来东厢试探了。” 意识到什么,陶太妃:“你这么在乎他?” “不,”又极快反驳道,“你是在保护他。” 她马上就要面圣,盛武帝肯定会试探于她,所以,之前一直不敲打她,是为了她能从容应对,别露出马脚,让盛武帝察觉到异样。 岑砚反问,“难道阿爹没有保护好你吗?” 陶太妃缄默了。 不知何时,马车停了下来,岑砚:“您就当今天没见过我。” 正准备下车,陶太妃突道:“他老了。” 异族语,很快,与她说官话的腔调拿捏不同,十分流畅。 “我见过我父王衰老的模样。” “他们这种人,越是衰弱,对权力掌控欲越强。” “你若是要藏着什么,就藏好,别让他发现。” 岑砚脚步一顿,“我不是我阿爹。” “太妃听过网开一面的典故吗,回去可以让三弟同你讲讲。” 盛武帝对定西王府的掌握已经过火至此,若是连一点空隙都不留下来……呵。 * 庄冬卿午睡后,爬起来在院子里醒神的时候,便听到太妃车辇回来了,回来了,收拾完东西,又往郡主府邸去了。 也不知道算不算送走了一尊大佛,虽然也不见面,但庄冬卿第一反应仍旧松了口气。 跟着陶太妃与岑砚便陆续回了府。 庄冬卿抱着岑砚的官帽,看着六福伺候他净面洗手,好奇:“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” 岑砚笑看了他一眼,庄冬卿迷惑。 继而想到自己今天问了陶太妃的事,小心翼翼又偷瞧了柳七一眼。 不至于这么快就知晓了吧? 这些小动作岑砚都看在眼底,却也不戳破,只道:“带你出去玩。” 嗯? 提到出门,庄冬卿眼睛都亮了,不可思议道:“真的?去哪里玩?” 顿了顿,觉得自己好似太过开怀,又收敛了几分道,“你今天专程为了这个回来的吗……会不会,不大好?” “万寿节将近,街上热闹,官署里没什么事,也没几个人干坐在里头。” 岑砚言笑晏晏,“再说,你真不想出门?” 那自然是……可太想了! 见到庄冬卿期待的眼神,岑砚笑容扩大,温声道:“去吧,近来在府里憋坏了吧,我们一起出去走走。” “那,什么时候,我……” 岑砚:“不急,时间还早。” “就我们两个,你慢慢来。” 庄冬卿点头如捣蒜,“好的!” 庄冬卿跟着收拾了一番,换了身衣服,岑砚怕夜里冷,还让六福专门带了件斗篷,以防庄冬卿要加衣。 等马车骨碌碌驶出定西王府,庄冬卿脑袋都支在车帘边上,看着外面的世界。 可憋死他了。 太妃先来,后面又是陶太妃,摸不清楚两个人的性格,有她们在,怕谁想起来要见自己,庄冬卿也不好意思往外跑,就…… 猛的意识到什么,庄冬卿不禁去瞧岑砚。 目光定得久一些,闭目养神的人睁开眼来,“我脸上有什么?” 庄冬卿又摇头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