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滋味,但确实不是他能帮上忙的,也不做声,只挑着自己能帮上忙的多少做一些,比如陪着喝喝药,用用饭之类的,岑砚提,他就不会拒绝。 第三天没人来。 第四日又来了一批御医。 第五日陛下久违的临朝,当庭申斥了之前参奏岑砚的大臣们,并言岑砚一心为着大盛,不顾自己的安危护驾,忠心耿耿,日月可鉴,不容他人诋毁。 给护驾一事定了性,又以心性残忍,府邸连着虐待死了数位下人一事,狠狠斥责了三皇子,罚了他半年俸禄,作为此事的终结。 一时间朝堂上风向逆转,众大臣皆是关心起岑砚的病情来。 *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庄冬卿也并不多高兴。 连着数日的用毒,岑砚身上出现了很严重的免疫反应,吃不进东西,上吐下泻不止。 早上庄冬卿便发现了,下午感觉岑砚的体温也有点攀升起来,焦急。 “不能再这样了,他会出事的。”庄冬卿严肃道。 说完这句话,过些时候,庄冬卿便发现岑砚喝水都往吐了。 岑砚让柳七扶着,他跟着。 吐完,岑砚还有心力劝他道:“不是让你在外等着?跟进来干嘛,脏。” 庄冬卿:“……” 庄冬卿将手上的干净帕子递给柳七,让柳七服侍岑砚擦脸,换自己扶着人。 “知道了。” 不认可,但语气是轻的,也不同岑砚吵,更多的是无奈。 正焦急,消息便回来了。 得了想要的,岑砚终于同意不再用毒,庄冬卿也终于松了口气。 解毒的草药终于可以大剂量地喝了。 但排异反应却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消下去的,喝药岑砚也吐,没办法,只能等着。 下午岑砚睡了会儿。 傍晚庄冬卿又去看他,见人一副憔悴的模样,难受,坐床边问他,“值得吗,其实,也就是一句认可。” 问的时候以为岑砚睡着。 孰料人是醒的。 “不止。” 岑砚回道。 “等我好点了再同你慢慢说吧。” 顿了顿,还是多加了句,“是后面很多脏事我也不想沾手了,其实圣上也清楚的,不过是博弈罢了。” 但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啊! 这句话庄冬卿死死咬住了,觉得自己没资格说。 作为被庇护的一员,他可是此次事件的受益人。 默了片刻,庄冬卿意识到什么:“你是不是难受得睡不着?” 岑砚也安静了会儿,吐了口气出来,“……我以为我已经装得挺好了。” 庄冬卿也叹了口气。 折腾到晚上,终于能喝进药了,岑砚让庄冬卿回东厢,庄冬卿没走。 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,岑砚笑道:“看不出来你还挺倔的,你守着,我也不能好得快一些啊。” 庄冬卿嘴硬:“总是有些我能做的事的。” 岑砚都不好意思戳破他,“比如?” 室内安静,有好一阵,庄冬卿都没吱声。 岑砚想再度出声劝人回去的时候,庄冬卿先开了口。 极度赧然的小声道,“你……现在还想看看他吗?” “什么?” 庄冬卿闭目,脖子一片都红透了去,两个字两个字地吐道: “小腹、红线,孩子……” “你现在……” “还要看吗?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