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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节


是滋味,但确实不是他能帮上忙的,也不做声,只挑着自己能帮上忙的多少做一些,比如陪着喝喝药,用用饭之类的,岑砚提,他就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第三天没人来。

    第四日又来了一批御医。

    第五日陛下久违的临朝,当庭申斥了之前参奏岑砚的大臣们,并言岑砚一心为着大盛,不顾自己的安危护驾,忠心耿耿,日月可鉴,不容他人诋毁。

    给护驾一事定了性,又以心性残忍,府邸连着虐待死了数位下人一事,狠狠斥责了三皇子,罚了他半年俸禄,作为此事的终结。

    一时间朝堂上风向逆转,众大臣皆是关心起岑砚的病情来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庄冬卿也并不多高兴。

    连着数日的用毒,岑砚身上出现了很严重的免疫反应,吃不进东西,上吐下泻不止。

    早上庄冬卿便发现了,下午感觉岑砚的体温也有点攀升起来,焦急。

    “不能再这样了,他会出事的。”庄冬卿严肃道。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,过些时候,庄冬卿便发现岑砚喝水都往吐了。

    岑砚让柳七扶着,他跟着。

    吐完,岑砚还有心力劝他道:“不是让你在外等着?跟进来干嘛,脏。”

    庄冬卿:“……”

    庄冬卿将手上的干净帕子递给柳七,让柳七服侍岑砚擦脸,换自己扶着人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不认可,但语气是轻的,也不同岑砚吵,更多的是无奈。

    正焦急,消息便回来了。

    得了想要的,岑砚终于同意不再用毒,庄冬卿也终于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解毒的草药终于可以大剂量地喝了。

    但排异反应却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消下去的,喝药岑砚也吐,没办法,只能等着。

    下午岑砚睡了会儿。

    傍晚庄冬卿又去看他,见人一副憔悴的模样,难受,坐床边问他,“值得吗,其实,也就是一句认可。”

    问的时候以为岑砚睡着。

    孰料人是醒的。

    “不止。”

    岑砚回道。

    “等我好点了再同你慢慢说吧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还是多加了句,“是后面很多脏事我也不想沾手了,其实圣上也清楚的,不过是博弈罢了。”

    但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啊!

    这句话庄冬卿死死咬住了,觉得自己没资格说。

    作为被庇护的一员,他可是此次事件的受益人。

    默了片刻,庄冬卿意识到什么:“你是不是难受得睡不着?”

    岑砚也安静了会儿,吐了口气出来,“……我以为我已经装得挺好了。”

    庄冬卿也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折腾到晚上,终于能喝进药了,岑砚让庄冬卿回东厢,庄冬卿没走。

    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,岑砚笑道:“看不出来你还挺倔的,你守着,我也不能好得快一些啊。”

    庄冬卿嘴硬:“总是有些我能做的事的。”

    岑砚都不好意思戳破他,“比如?”

    室内安静,有好一阵,庄冬卿都没吱声。

    岑砚想再度出声劝人回去的时候,庄冬卿先开了口。

    极度赧然的小声道,“你……现在还想看看他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庄冬卿闭目,脖子一片都红透了去,两个字两个字地吐道:

    “小腹、红线,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要看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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