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现在,是比从前好一些了,但是不能够仗势欺人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 说到这里,沈毅拍了拍沈恒的肩膀,缓缓说道:“我说了,这件事情你不用管,我去给你办好了。” “大伯要真是病了,那该给他治病给他治病,咱们没话可说,要是想着恶心咱们兄弟。” 沈老爷闷哼了一声:“那也没有这么容易。” 沈恒的婚事受阻,当初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大伯沈徽,尤其是沈恒高中了一甲探花郎之后,不乏高门显贵登门说亲,当初哥俩回江都祭祖的时候,沈徽就没有少提这件事。 如今,婚事一推再推,好不容易马上就要成婚了,沈章却没有回来,到处都透漏着猫腻。 “大兄在淮安辛苦这么长时间,昨天刚回来,就要为……” 沈恒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沈毅皱眉打断。 “这种话不用说。” 沈毅看了一眼沈恒,继续说道:“今年就要补缺了,你多上点心,闲着没事的时候,就去赵师伯家里多走动走动。” 沈毅微微叹了口气:“昨天我去赵家,听赵师伯说,你一年到头也去不了他家几回,你也是陆师的学生,怎么就不能跟这位师伯亲近亲近?” 沈恒微微低着头。 “大兄,赵师伯位置太高,我若是常去,怕被人在背后说闲话……” “胡说八道。” 沈毅没好气的说道:“如今你哥我也是兵部侍郎了,距离尚书没有多远,是不是你连亲哥也不走动了?” “那是咱们家的人脉,旁人求都求不来的!” “没事多去走一走,混个脸熟都是好的,不丢人。” “马上你就要补缺了,为兄在朝廷的时间不多,拉扯不了你多少,真正能帮你,教你的,就是咱们这位赵师伯,听明白了没有?” 沈恒微微低头:“小弟明白了。” “嗯。” 沈毅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自去翰林院罢,我这趟回江都,快则明日,慢则年前一定赶回来,不必挂念。” 沈恒现在已经与沈毅差不多高,稍稍矮上那么一点点,他退后一步,对着沈毅深深作揖:“拜谢大兄。” 沈老爷转身,挥了挥手:“少来,我不喜腐儒。” 告别了小弟之后,沈毅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,然后带了十来个随从一起,骑马奔离了建康。 之所以要带这么多人,是因为北齐的清净司一直都在,不能片刻懈怠,一个懈怠,沈老爷说不定就看不到明天了。 江都距离建康二百里的距离,因为事情有些着急,因此一路不停,也不是太爱惜马力,从早上奔到了傍晚,终于赶在江都城门闭合之前,进了江都城。 沈毅自小在江都长大,对于江都城再熟悉不过,一行十几个人很快就奔到了江都沈府门口,沈毅跳下马匹,活动了一下因为赶路有些僵硬的身体,径直朝着沈府门口走去。 抬头一看,沈家的门户…… 似乎比从前大了一些。 门槛好像也高了一点。 沈毅上前,敲了敲门,很快就有门房粗犷的声音传来:“谁啊?” “我。” 沈毅当年还在江都的时候,沈家已经日薄西山,虽然还剩下这么一座大宅子,但是没剩下多少钱,沈陵夫妇在这里居住,家里也只有一个仆人而已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