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付自如,怎么到了自家孩子头上,却把贤弟难住了?” 陆夫子低头抿了口酒,颇为感慨的摇了摇头:“人大抵都是如此,关心则乱。” 赵尚书微微低头,想了想之后,笑着说道:“便取一个渊字如何?” “渊……” 陆夫子低头想了想,然后喃喃念叨了一句:“沈渊……”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毅,问道:“子恒以为如何?” 沈毅也低头想了想,然后便笑着说道:“小婿没有什么问题,问过青雀,青雀没意见的话,便就取这个名字。” 于是,大家又把目光看向一旁正在抱孩子的陆青雀,这位沈夫人先是低头想了想,然后也应下了这个名字。 沈家长子的姓名,便这么定了下来。 名字取完之后,大家便继续吃饭,陆安世酒量不如赵昌平,酒宴过半之后,他便有些喝的多了,赵尚书亲自把他扶了起来,准备送到赵家的客房里歇息。 可能是年纪大了,赵昌平架起陆安世的时候有些吃力,他的女婿宋应很有眼色,立刻上前帮忙,赵尚书微微摇头:“你陪着易安多喝几杯。” 说着,他看向沈毅:“子恒来搭把手。” 沈毅这才连忙站了起来,与赵尚书一左一右,把陆夫子架回了后院歇息。 安顿好陆安世之后,赵尚书与沈毅先后离开了客房,两个人一前一后,行走在赵家的后院里,见赵昌平不说话,沈毅微微低着头,开口问道:“师伯有事情找我罢?” “嗯。” 赵尚书点了点头,然后微微叹了口气:“早就想找你了,只是怕对你的差事有什么影响,便没有叫你过来。” 他打了个酒嗝,然后紧了紧衣服,说道:“外面天冷,咱们去书房说话。” 两个人一前一后,进了书房里,沈毅进去之后,先是给赵尚书点了炉子,然后坐在了下首,赵昌平先是点了点头,然后看向沈毅说道:“前两天,宫里似乎出了点事情……” 他看着沈毅,若有所思:“子恒你就在现场,是不是?” 沈毅微微低头道:“师伯,天家私事,您要听么?” 赵昌平微微摇头:“既然是天家私事,那便不要说了,说出来对你对我,都不是好事。” 说到这里,他看向沈毅,犹豫了一下之后,问道:“子恒在南边办的抗倭军,现在已经有一卫兵马了罢?” 一卫就是五千人。 “是有一卫了。” 沈毅答道: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明年陛下还要扩建抗倭军,到时候可能会新立一个都司。” 赵昌平低头,默默盘算了一下,问道:“缺钱罢?” 沈毅一愣,然后连忙说道:“师伯,不管抗倭军缺钱不缺钱,户部都不能给抗倭军拨钱,更不能主动给抗倭军拨钱,如果户部那边松了口,陛下估计要对咱们书院起疑心了……” “放心。” 赵尚书微微一笑道:“这种事情,师伯用不着你教,不管什么时候,户部都要坚定的反对给抗倭军拨款,除非陛下亲自下明诏,中书省宰相盖印,不然户部一文钱都不会下发给抗倭军。” 沈毅松了口气,微微低头道:“师伯英明。” “少拍马屁。” 赵尚书微微低头道:“不过子恒那里如果确实没有钱用了,户部这里可以想些办法,让陛下下诏……” 赵昌平的意思是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