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都是要去“开会”的。 因此,他知道的自然会比寻常人多得多。 赵尚书扭头挥了挥手,示意身后的晚辈退后几步,等这些后辈都离开之后,这位地官尚书才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快打完了。” 他情绪有些低落:“已经入秋了,马上就会冷起来,估摸着再有半个月,齐人就会退兵。” 陆夫子怔怔的看着赵尚书:“当真是因为天冷才退兵的么?” “嗬……” 赵尚书的表情有些苦涩:“哪里会有这么容易?是把前任礼部侍郎裴元派去燕都了,几番波折,才把这件事情谈下来,定的是要咱们送五万匹丝绸,十万匹绢布,二十万两银钱以及一些仆从送到燕都去,他们便罢兵休战。” 说到这里,他这个户部尚书闷哼了一声:“愚兄最近就在忙着给齐人准备这些东西。” 陆夫子愣住了。 他看向赵昌平,目光里有些哀伤:“这不是上贡求和么?” “里子上是。” 赵尚书语气里有些无奈,开口道:“不过裴元这个人……巧舌如簧,按照他的说法,咱们给齐人的这些东西,明面上是叫做……” “聘礼。” 听到聘礼两个字,陆夫子瞪大了眼睛,声音也大了起来。 “莫不是要立那齐人女子为后?!” “那不至于。” 赵尚书无奈叹气:“只是贵妃而已,不过还是要给齐人下重礼。” 见陆夫子脸色不好看,赵昌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宽慰道:“济中不必难过,这几年咱们陈国风调雨顺,也没有大的灾殃,钱库里不缺钱,这点东西……” “不算什么。” 陆夫子脸色难看,闷声道:“今年他们来打一回,捞到了好处,那明年还来不来?” “北边也没有听说打了败仗,怎么就能如此窝囊!” “裴元是杨敬宗的学生。” 赵尚书无奈叹气:“这位老宰相,在朝廷里的影响力依旧很大,估摸着要三五年时间,朝廷才能慢慢消抹掉他的影响力,济中,前线仗打的不好,陛下那里也有各方面的压力,你……” “须得体谅朝廷。” “我一介山野之人,我体谅不体谅有什么要紧?” 陆夫子原本要回乡的好心情,这会儿已经败坏殆尽,他对着赵昌平拱了拱手,眼睛有些泛红:“昌平兄,你是朝堂中人,我与你多说也是难为你,这便告辞了。” 他对着赵昌平长揖到地。 “拜别兄长。” 赵昌平叹了口气,作揖还礼。 两个人行礼之后,陆夫子便上了马车。 这个时候,沈毅从后面的晚辈之中走了出来,他对着赵昌平拱了拱手,开口道:“师伯,我多送送老师。” 说罢,他对老爹沈章打了声招呼,也跳上了陆安世的马车。 车队缓缓开动。 陆夫子的马车是陆家的老仆在驾车,而陆姑娘在另外一辆马车里,因此此时马车里就只剩下师徒,或者是翁婿两个人。 沈毅坐在老先生对面。 他第一次见到陆夫子这样失态。 沈毅默默坐在先生对面,半天没有说话,等到陆安世情绪稳定了下来,沈毅才微微低头道:“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