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结成块,黑乎乎地一团黏在一起,散发出难以忽视的腥味。 付臻拆开绷带,就见原本白皙的背部鞭痕纵横交错,原本处理过的伤口,因为主人的懈怠长期没有换药流出脓水。 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伤口,又被雨水淋湿,伤口处已经泛白。 付臻面无表情,拿着药店买的消毒白布擦去脓水。 “嘶,”祁无庸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,嘴上柔柔喊道,“不要,疼。” “不要发出这种见不得台面的话声音。”付臻还是面无表情,只有心里骂道糟心玩意儿。 这宾馆隔音效果不好,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事。 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,给创口处喷上碘伏消毒。 祁无庸没再说话了,极力忽视付臻指尖触碰到的地方,对抗指尖带来的痒意。 但生理反应最难忽视,清创很痛苦,但拂过的指尖带来的安抚同样不可忽视,他冷白的皮肤不自觉颤栗。 付臻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,只是按照药店店员说的步骤进行包扎,又给他裹上纱布。 “明天不要去上课了,去医院检查一下。” 虽然付臻对自己的手法有自信,但到底不是专业医护人员,受这么严重的伤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修复。 祁无庸不想去医院,于是故意曲解他的话,“你劝我逃学?” 他闷笑一声,“真是坏人。” “别倔,”付臻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,语气多了几分耐心,“你这样也没办法上课或者做别的事。” 对方油盐不进,当做没听到,只道:“太冷了,能将空调调高一下么,谢谢。” 他露出弧度完美的微笑,挑不出任何错处。 付臻看了他两眼,拿下茶几上放着的遥控器,将温度调高了两度。 他走回来又坐回到椅子上,正好与祁无庸对视一眼。 对方露出一个清爽的笑,看着人畜无害,眼神清澈单纯,极易让人容易卸下防备。 但付臻知道,这人行事诡谲,想法比谁都多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 祁无庸身上总是有很多谜团,就像是站在雾里的人,永远无法真正看清。 他想了想,突然开口道:“我不能让你和我住在一起,不合规矩。” 祁无庸知道他在说同居的事。 明明话题已经过去,还非要提起,真是个认真的人。 付臻还在思索最好的解决办法,赶在对方露出失望的表情前,提前开口道:“不过我可以先借你两万块租房。” 这是他从林家挣的家教钱,想到祁无庸和林家的关系,这钱勉强也算得上另类的物归其主了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