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雅、高贵而疏离。 “妈妈。”黎锦秀轻声唤了一声。 徐喻蹙眉,问他道:“锦秀,到底怎么了?” 黎锦秀难掩慌乱地抿了抿唇,避重就轻地回答:“医生说,应该没有什么大碍。” 徐喻不认同看了他一眼,准备还是自己来问医生。 薛明道:“请您先坐。” “谢谢。” 徐喻将黑色的手提包放在地上,落座于旁边的椅子,与薛明交流黎锦秀的情况。黎锦秀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、专注认真的眼神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担忧之色,如坐针毡又愧疚难安。 “……好的,我明白了。” 聊到最后,徐喻已经全然恢复了如常的模样,冷静、镇定又游刃有余,“我们先配合心理医生治疗一段时间,再看后续。” “需要住院吗?”徐喻又问。 薛明瞥了黎锦秀一眼,道:“锦秀不想住院,让他在放松的环境里可能会更好一些。” 徐喻颔首:“那我们还是回家。” 她又询问地看向黎锦秀,“怎么样?” 黎锦秀现在很不方便,住在芦苇湾能照顾得更好一些,徐喻和尹朴声也能放心。黎锦秀努力微笑一下:“好。” 徐喻和黎锦秀离开医院前,黎锦秀先去看了看苏棠春等人。 苏棠春和张无有还在昏睡中,但情况已经稳定了,司徒建兰和棠桂在房间里守着他们。 司徒建兰没有进游戏幻境,只是在外面和棠桂等着接人,所以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。因此,两人在见到坐在轮椅上的黎锦秀时,都心惊肉跳。 司徒建兰问:“怎么回事?你也受伤了吗?” 不对啊,昨天黎锦秀明明没事。 黎锦秀无奈地解释:“心理因素,暂时的。没关系,不用担心。” 唐棠桂稍微松了一口气。要是黎锦秀也出事了,她就觉得更愧疚了,因为之前是她没能拦住黎锦秀。 司徒建兰知道他的事,对此接受良好:“好吧。” 黎锦秀没看到阿完,于是问司徒建兰:“阿完呢?” 司徒建兰回道:“在旁边的酒店。”说着,他叹息地摇了摇头,“千年大怨阵,哇……真不了得,叁合的人都受伤了。” 黎锦秀知道司徒建兰口中那个受伤的叁合代理是琼白。 他并不着急关心那个怨阵,而是看了看苏棠春和张无有问道:“他们情况怎么样?” 棠桂皱起眉头,道:“棠春伤及根骨、命垂一线,幸好被及时地救了出来,否则还不知道会如何。张师兄情况好一些,外伤居多……不过,他拼死带了一个东西出来。” “什么东西?”黎锦秀问。 棠桂和司徒建兰对视了一眼,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,最后还是司徒建兰说道:“一把骨头。” “孩子的骨头,约莫七岁大,怨憎缠身,已经成了怨童。” 黎锦秀脱口而出:“……雀儿。”雀儿不是一缕妖气,而是怨阵里的怨鬼。 棠桂颔首:“对,张师兄说,他叫雀儿。” “阿完将他带去封印了,之后会交还给张师兄。”司徒建兰道。 黎锦秀明白,这大约是什么道家秘法。心绪稍微平静后,他又问:“那个怨阵破了吗?” 司徒建兰和棠桂皆是神情严肃,司徒建兰道:“没有。听叁合的人说,那和尚也元气大伤,最后卷了阵眼,带着怨阵跑了。” “……是个和尚?”黎锦秀惊讶。 棠桂道:“是个不出世的魔僧。具体发生了什么,只能等他们醒来再问问。”叁合的人这时候还不会告诉他们太多的信息。 “好。”黎锦秀心里有数,最后又嘱咐,“你们安心在这里住着,有什么问题尽管联络我,不用客气。” 棠桂很是感激:“谢谢你。” 黎锦秀跟他们告别,离开前往琼白的病房。 琼白受的是外伤,左手手臂骨折,打了石膏,不算太严重。黎锦秀进入病房的时候,她正坐在病床上,用一只手在电脑上打字,写着开校要交的实习报告。 而琼白的姐姐毕露白坐在病床边,认真地削着一个苹果。 毕露白叁十岁左右,脸型、眉眼和琼白很像,但看起来更为成熟一些。 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