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远舟没好气地说:“酒会上遇到了,我想起云驰的事没忍住警告了他几句,他倒好,一点分不清长幼老少。” 季听潮心情也不怎么好:“能怎么样?你少来事。” “不就是个过继的外姓吗?我不信尹家能把他护得像命根子一样,姓都没改。”冯远舟不屑一顾。 季听潮冷笑了一声:“你当尹朴声和徐喻人傻?” “黎锦秀姥爷姓文,姥姥姓沉,他妈是沉蓓,他爸是黎翰永,他们家关系藏得深,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这个黎锦秀是他们家的儿子。” 冯远舟张着嘴:“……这、这……那小子那么自以为是……我还以为又是一个叶澜芝。” “砰——!”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,随后是季听潮怒气冲冲地说:“别提那个人!” 冯远舟从未见季听潮那么失控,语气畏缩地问道:“……怎么了?原微想起来了……?” 季听潮重重地呼吸了几下:“……不是。” “黎锦秀的事你先别管。”季听潮转而说起另一件事,“你有没有认识的人,给我找点新鲜的莲子来。” “新鲜的莲子?可现在才五月。”南方的莲花才刚刚开始开放,哪来的新鲜莲子。 季听潮道:“你想想办法。”随后便挂了电话。 冯远舟虽然不明所以,但还是为了季听潮联络人去了,等他打了一圈电话被秘书催促时才想起今晚上的正事,他和上市公司峰崖传媒的老总张莞有要事相商。 另一边,黎锦秀跟相熟的几位合作对象打了个招呼,提前离开了酒会。他心情不怎么好,吩咐易穹苍下了班,让司机和樊赤云将他送去了酒吧。 他不想呆在家里,无论哪个家,因为无论哪个家里都满是他和尹莘的回忆。 没多久就换周君墨欲哭无泪了。 “哥哥!黎哥哥!又是谁惹了你啊!?”周君墨心疼地看着黎锦秀手中那瓶快四万英镑的Highland?Park,“你别把它当水喝啊!” 黎锦秀懒得理他,像个无情的机器一样仰头灌酒。 终于,周君墨找到个间隙将他手里的酒瓶抢了下来,七百毫升的威士忌只剩下五分之一,周君墨舍不得地闻了闻香气,对勒森说:“真香……给我也来一杯,都记黎总账上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黎锦秀醉眼朦胧地看着他:“还给我……” 周君墨严肃地说:“你别想了,我今晚上一滴酒都不会给你了。” “你不给……我找人给……” 黎锦秀撑着身体站起来,醉醺醺地往外走,周君墨怕他出事,连忙拦腰抱住他,又给他拖回了椅子上。 “哥哥!我的黎哥哥欸!你可别闹了!” 黎锦秀喃喃地重复:“哥哥……” 他声音带着悲伤和委屈,周君墨想起去世的尹莘,轻叹了一声,说道:“哎,锦秀,你别难过了,你哥指不定在天上看你呢,你这样他多难受啊。” “呵。” 黎锦秀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他低着头,像是笑得喘不过气,声音断断续续地颤抖,“他看着我,呵呵……他看着我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。 “尹莘早就不要我了。” 这时黎锦秀抬起头,周君墨才知道他根本没笑,他在哭。 黎锦秀冷着脸擦掉了自己的眼泪,睫毛上却还残留着湿润的痕迹,他却像是醒了酒,声音平静地说道:“我要走了。” “你怎么走?我送你。”周君墨担心。 黎锦秀道:“不用,有人看着我。” 周君墨仍然担心,他穿上外套,将黎锦秀送到门口,随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出现了。 黎锦秀指了指那个男人,说:“小樊,我的保镖。” “我是黎总的保镖樊赤云,周先生,交给我吧,黎总的车在那。”樊赤云说道。 周君墨抬头,看到了街边那辆熟悉的慕尚。 “好吧,注意安全啊,他喝了很多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