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司徒建兰,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。 司徒建兰半点不受影响地扬起笑容:“于先生为何到此地来?” 如果那些阴气是来自阴差就好理解了,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阴差会到尹家来,难道黎锦秀或者尹家真的下面有人? 于有田微微皱眉:“说来话长。” “那就长话短说。”司徒建兰接话。 于有田白了他一眼:“与你无关。” 司徒建兰却死乞白赖地说道:“有什么关系,于先生说说嘛,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?” 于有田对他的修为不抱希望,不过还是问道:“旁的我不能告诉你,不过我有两个问题。” “您请说。” “除了我之外,你有没有在这里察觉到其他的阴气?” “其他的阴气?好像有……”司徒建兰绞尽脑汁地回忆,“我今天晚上一直觉得有点奇怪……” 于有田又问:“你知不知道,什么是‘躲猫猫’?” “‘躲猫猫’?‘捉迷藏’?” 于有田是追踪着王福贵的痕迹来到尹家附近,但不知为何,这一路上,他能察觉到王福贵的气息,却怎么都抓不到这个死鬼。最终,王福贵躲进了尹家,再没有移动过。 而一刻钟前,于有田想要进入尹家搜查的时候,伊青出现了。 原本于有田以为伊青到来是为了追究了于有田失职的罪责,但伊青并未那样做,而是告诫于有田,不必着急捉拿王福贵。 “大人,这是为何?”于有田不解。 伊青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:“你可知道,何为‘躲猫猫’?” 于有田摇了摇头:“不知,这跟王福贵有什么关系吗?” 伊青道:“你遇到的这件事并不是个例,有人在教他们……”忽然,他停下了话。 “大人?”于有田疑惑地望向伊青。 “我去去就回。” 伊青身形微动,阴风乍起,忽而消失不见。 冰冷又麻木的触感自手腕处传来,本就因为失血而开始失温的黎锦秀无法抑制地打起了冷颤,同时,他下意识地抬起了眼睛,看到了那位面前挂着诡异白布的阴官。 对方俯身紧握住黎锦秀的手腕,玉饰摇晃,长袍垂地,像是要将身下的黎锦秀彻底地吞吃。 “松手。”他说。 黎锦秀脱力地松开手,染血的玉片滚落在地。 他迟钝地望向自己的手,看见左手手腕处又出现了一道血肉模糊、深可见骨的伤口。新的伤口。 他做了什么了…… 黎锦秀无力地喘息起来,终于回忆起自己刚刚好像用这位大人给的玉片自杀了。不,那时候他没怎么想死的事,他只是想试试,因为那块玉片看起来很锋利。 黎锦秀脑子略过了纷繁复杂的念头,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。 他不是故意的……不能、不能让家里其他人发现,爸爸妈妈、爷爷奶奶……他们都会担心…… 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 黎锦秀意识逐渐迷离,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拽住阴官冰冷的衣袍,“我不是……有意的……对不起……” “我不、不该……用那个……” “别说话。” 伊青终于出声。 他握住黎锦秀的伤口,那些对他来说算得上滚烫的鲜血不断地从黎锦秀的身体里涌出,将伊青那青白僵硬的指节彻底染红。 “他大部分时间都很乖,但是有时候——” “很不听话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