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心疼,他突然说:“你父亲住院的全部费用由我来承担,你不必担心。” 她倏地全身僵住,有一瞬间不可置信,接着她就严肃的转过头来,用最坚毅的神情看着他。“你是在同情我吗?或者只是施舍你难得的善心?” “不是。我只是想替你分担身上的重担,想让你不再这样痛苦。”他以同样的坚毅表情回答。 在晓竹无比惊讶的那一刻,他蓦地拥住了她,以一种不容人置疑的气势将她一把拥进怀里。 她迷失在这个宽阔的胸膛里,忘记了挣扎、也忘记了拒绝。 “让我替你分担。”这是他的承诺。 她可以相信他吗? 晓竹闭上了眼睛,任由他那纯然男性的气息将她整个包围。 钟韶走进管父的病房,满意地看着病房里干净而舒适的环境。 “管先生,如果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向我们提出。”他有礼的对躺着床上的男子说。 “钟先生,您快请坐。”一旁的管母手足无措的站起,急忙把位子让给他。 “不了,我站一会就要走。” “钟先生,这实在是太豪华了,我觉得我不需要住这么好的房间”管父有些受宠若惊的望着他。 “你别客气,上一次是我们没有把你治好,这一次我们就有这个责任给你最好的治疗。你放心,一切我都安排好了,你只管好好休养。” “可是”管母一脸感激。“不管怎么说都要好好谢谢您。如果没有您,我们老营的箔”“管先生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钟韶简单的微笑,打断了管母感激的话。“我先走了,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。” “好,那您慢走”管母一抬头,看见女儿晓竹站在门口。“晓竹,你替妈送送钟先生,你父亲的病可都是亏了他呀!” 晓竹的神情有些异样,她在门口把刚才的对话全都听进耳里,看一眼钟韶,她默默点头。 他走到她身边,对她微微一笑。 晓竹关上了病房的门,站在门口,表情严肃的看着他问: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” “我不是说过要替你照顾你父亲吗?”他悠闲的神态依旧不改,自信的气度自然流露。 她咬紧牙关,脸色有些苍白。“我不想无故受你恩惠,而且”她想起了那个拥抱,因此显得更加尴尬。“我不是那种女人。” “哪种女人?”他目光炯炯的盯着她。 “就是”她低下了头,声音低哑。“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。” “我从不以为你是这种女人,还记得两年前的事吗?如果你是,那个时候你就应该狠狠敲我一笔,而不是替自己背上一身的债。” 他温柔的话语和语气里的那丝敬佩,打动了她的心,让她抬起头来用氤氲的眼光凝视他的脸。 他脸上刚毅的线条,变得更加柔和温暖。“你不要以为你欠我了,如果愿意,你以后还是可以把钱还给我。不过,我希望你把这当做是朋友的帮助。我们已经是朋友了,对不对?朋友之间是不是可以互相帮忙呢?何况这对于我来说,真的不算什么。” “朋友?”她疑惑的瞪大眼睛,像他这样的大人物会和她这样的人做朋友吗? “对。”他加重肯定的语气。“是那种可以互相谈心的朋友,不必计较太多的朋友。” “你真的只想和我做朋友吗?”她的语气里有着警惕,也有着期待。即使她有多不愿意承认,她依然从心底希望有他这样的朋友。 “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。我也不能跟你保证什么,保证我们的未来会进展到哪一个地步。可是现在,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,我只想做你的朋友。”他的笑容坦荡而热烈。 她可以相信他的话吗?看着那个自信而坦白的男人,她突然想起先前那个温暖的拥抱,在她最无助的时刻里,及时给予她帮助的怀抱。 她向他伸出了手,微笑着说:“我接受你这个朋友至于未来,我们没有人可以真的保证什么。” 他接过了那只手,却对于她话里的消极与落寞皱起了眉。 在她这个年纪,很少有人这样不相信未来吧?是她没有憧憬了吗?还是因为她受到过的伤害,让她不再相信未来了呢? 她把自己的手留在他手里,静静的让他握祝她缓缓抬头,对上了一对充满自信与睿智的深邃双眸,一对男人的眼眸,她知道这是一个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人,一个和她完全不同的人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