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倏地按住他想打火的手,看着他,很轻声说:“你很喜欢孩子。” 他的动作顿住,怔然收回手,反握住她,抿了抿唇,很想像那天一样否认,但他却不想撒谎了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 又是沉默须臾。 今晚的猝不及防实在多,她突然探身过来,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,定定地看着他。 她的双眼清澈而有神,没了这些天一直居心不定的彷徨,这段时间惯有的愁绪在这一瞬也被抽丝剥茧了个干净。 多了丝坚定。 他能看到的坚定。 “我也很喜欢。” 同时,她很坚定地说。 “……嗯,”许嘉川又是一愣,再次点头,想换口说,“但是,林蔚,我们可以不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被她的吻堵入了口中。 她热烈地吻着他,热烈到,迸发出了一种想把两个人的生命交融到一体的欲念。 “我们再努力一下,好不好?” * 今晚的他们,实实在在有着无数宣泄的热情。 为了挑起兴致,她还特意把他去年出差带回来的红酒拿出来了。 她的酒量实在是差,所以不管在家中,还是在外面,他一向禁止她沾酒。 如果想喝,必须有他在场。 而今夜,似是应了天时地利与人和。 整个屋子只亮着卧室的床灯,洒下满室昏沉旖旎。 酒杯内壁挂着未沥干的红色液体,是葡萄饱满成熟后的艳红色,红到了极致,泛着惑人的紫,伴着蓝牙音响一直在单曲循环的《the heart of seasons》,给今晚的气氛添了抹艳靡之色。 浴室水汽腾腾。 外面乐声缠绵不绝,里头的他们全然交缠在了一起。 她完全醉了,意识已经有些朦胧,分不清自己哪一瞬飘在天空,哪一瞬又踩在云端。 她脊背又热又凉。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的墙砖太凉,还是因为自脚心泛起,蔓延到全身,能把她和他焚成灰烬的炽热。 被他抵在浴室的墙砖上一遍遍地索求,攀着他,抓着他,她像一艘靠不了岸的小船,飘飘摇摇; 又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,在风中顺逆,随风飘扬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落地。 快乐到极点的时候,她的腿夹着他的腰,腿肚随着小腹渐渐抽紧,快慰蔓至全身。 高.潮了。 她想要尖叫,然而声音溢出嗓了,却都成了轻柔或促狭的喘息。 对他来说,是一种求欢的,致命的讯号。 他们结婚两年,他了然她身体内外的每一个敏感点,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到底是快乐还是真的痛苦。 她的眼神告诉他,她真的快乐。 就算他们以后有没有孩子,她跟他在一起,都是快乐的。 他也了然,她到达极点时,有时候她的小腿会抽筋。 他动作停了一瞬,托着她腰臀的手腾出,游移到她的小腿上。 男人的手掌沾着逸散在浴室中的水汽,沥过她腿上的皮肤,蒙上一层炙意。 她的兴致被挑得更高,简直快要爆炸了。 于是,只有身下的力道可以对她施以安稳,让她不至于与他脱节。 她被他死死地顶住,下腹又酸又痛,脊背贴着冰冷湿漉的瓷砖,冰火两极。 他边动,边揉着她的小腿。 力道已经不若最初那样,像个掠夺者或是猛兽般凶狠,反而愈发地温柔,和着外面的歌声,像是回到了挪威,回到了他们最初的那一夜。 她抱着他,与他紧紧相贴,靠在他肩头,低低苦吟着, “我想要。” “想要什么?” 他闷哼,声线沙哑,拂过她耳。 “想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