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人臭货,还敢打......”话刚说到一半,顿时停住。原来小红,小翠还好好坐在那边,手缩在袖中,身子还在索索发抖。一个坐着的中年人正自看着他冷笑,原来适才这一把掌正是他打的。 无风一看,险些叫出声来,原来此人脸上左下巴有个大瘤子,瘤子上有几根黑毛。看样子正是屈先生要他上来叫的那人!这下无风甚是尴尬,上去叫又不是,不叫又不是。 只听那中年人冷笑道:“哪里来的吃生米的,竟敢在这里撤野。搅了老子的兴头,还有给我滚出去。” 那胖子摸着红肿的腮帮,不由大怒道:“你是什么路数,这临安城里谁不认得我马大初,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,弟兄们,告诉他我们是不是吃生米的。”跟他进来的那几人齐声应道:“是。”说完,向那中年人直扑了过来。那中年人哈哈大笑,依旧坐着,却不起身来应。 一名家丁手执铁尺,当先抢到,想要在主人面前邀个头功。手下毫不留情,一要乌油光亮的铁尺向此人当头抡下。此人随手拿起桌上筷子,向上一夹,竟将铁尺夹个正着,顺手往斜剌里一带,那执铁尺的家丁,顿时拿捏不住,铁尺竟被夹走,足下也站脚不住,斜斜地冲了几步,跌在一边。此时又一家丁已举一根皮鞭,向他颈中卷来,眼看离他脖子已不及二三寸,无风不由脱口叫道:“小心!”那人却似未曾听见,看也不看,将筷子中所夹铁尺向下一拖,一尺长的鞭梢尽数卷在铁尺之上。那家丁急住回夺,却那里动得分毫。直急得面红耳赤。中年人笑道:“看你抢得吃力,谁要你这破鞭子了,拿去吧。”说完手中筷子一松,那人仰面直摔了下去。 无风刚松得一口气,只见后来的四五名家丁已一拥而上,竟是要以多胜少。俗语说:“双拳难敌四手,好虎也怕群狼。”跟见得此人便要吃眼前之亏,无风心想:此人是屈先生好友,虽说在此嫖妓打架,但眼见得他身处危险,如不救只怕说不过去。 当下心意一定,便要出手。说时迟,那时快,只见那中年人一拍桌子。桌上数双筷子齐齐飞出。但听得,“哎呀”,“哎唷”之声不绝于耳,那数名家丁,不是躺着,就是蹲着,一时竟站不起来,眼见得被筷子打中了穴道。无风不由得叫一声好。 小红小翠在边上见那些家丁如此狼狈,不由得破颜捂着嘴大笑。那马大初见是如此,不由得恼羞成怒。衣袖一甩,手起处,三点寒星,射向中年人面门。中年人不由一惊,身子向后急仰,二道光掠着他的鼻子而过,叮叮二声,钉入后面的窗棂中。刚缓得一缓,后面一点寒光竟是比前面缓了片刻。射向他胸部,眼见得无法闪躲。此人借身子后仰之际,左手向后一伸,已将后面布帘扯下。也不停滞,向前挥出。已将那暗器卷住。 马大安满以为自已苦练数十年的成名暗器一击必中,哪知给那人一一化解。来由大惊,身子向后急跃,便欲逃出。 中年人笑道:“刚才叫你滚,你不肯,此时再想滚,不也太晚了么。”说话声中,手中布帘一抖,已向马大初当头卷到,马大初身子刚刚跃起,身在半空中竟无法闪避,整个人已被布帘紧紧卷住。 只听那中年人喝道:“过来。”手上加劲,卷着马大初的布帘如一个大袋子般向后疾飞,撞在后面一根柱子之上,只听得帘内长声嚎叫声中,袋子顺柱子缓缓滑下。在地下不停糯动。 中年人手一抽,将帘子褪开,只见马大初满脸是血,萎在地上哀号不已。 中年人道:“马大初,你这个恶霸,你不认得我,我可知道你,仗着身有武艺,又养了一帮恶奴。在临安城中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,今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。如不取你狗命,哪里还有天理。”马大初呻吟了好大一会儿,才讨饶道:“英雄饶命,小的有眼不识太山,今日冒犯了你老人家,你老人家大人大量,就饶了我吧。”说完,爬起来不住地磕头。 中年人道:“照你历年来的所作所为,杀你一百次都嫌少,今日饶你可以,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件事,立下字据,不然你就别想活着出这聚春楼了。” 马大初一听说饶他不死,不由喜道:“你老人家尽管吩咐,只要今日你老人家高抬贵手,要什么都可以。”中年人说:“好,这是你说的啊,要什么都可以,我就要你一半的家产。”马大初一楞,道:“这......”原来,这马大初虽是临安城中有数的富户,可平素为人最是吝啬,要从他手里挤出一文钱来,真比从石头里挤油还难。要他拿出一半家产,那等于是要了他半条命啊。 中年人见他犹豫,鼻子里哼了一声。将手中筷子往地下一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