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位天姿国色的侍姬,岳飞坚辞不受,说:‘皇上每天勤于政务,做大将的这时侯又怎能安乐呢?’后来他母亲去世后,三天三夜没吃东西。当真忠孝两前啊。由此可见吴玠与岳飞之交实是非同一般。”无风心想:“想不到丐帮连这种小事也打听得清清楚楚,其耳目之灵,当真是天下无双。”当下笑道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岳元帅战无不胜,其自律之严,一至于斯。将士不为他用命也难。”方行天道:“如何不是,好在这位吴璘将军目前尚在。其实吴氏兄弟倒并不知刀中秘密,只是因为这是岳飞之刀才加以珍藏。” 方行天停了一下,续道:“料想以本帮之能,到这位将军府中取这区区一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。”无风点头称是。心下想道:“其实这刀落在朝廷手中也没有什么用处,还不如让丐帮得去,将来倒是可作为抗金之资。” 只是无风心中还存有数个大大的疑问,一是师父石人清究竟是何人所救,二是岳帅这张行军地图和七帝藏宝图究竟是不是同一张图,如果不是,那藏宝图又在何方。如果是,为什么会成了两张图。无风努力想要理清思路,但越想越不得其要,想得头都痛了。无风忽然想起一事,问方行天道:“那么如果得到了,这图和刀,难道便就能得到那些东西么?” 方行天沉吟道:“应该是吧,不过我们还没有看到这图和刀,说不定其中还有一些方法,要等到这两物到手之后再理会。” 无风道:“这也是。”当下并不再多问。 当下低头喝了一口酒,突听得边上一女子出声叫道:“少侠,恩公,你也在这里么,哎呀,爹,你快过来,恩公也在这里。”无风一惊,心下甚是诧异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。 当下扭过头去,只见边上站着一个老头,一位少女,正是那日在酒楼上从侯如宗手下救出的那父女两人,当下微微一笑,站起道:“老伯,姑娘,你们也在此间么,不妨过来一起吃点酒饭。”方行天见他们是熟识的,当下也笑道:“原来是陆少侠的熟人,那是再好不过了”,回头朝堂上喊道:“小二,再添二副筷碗。”那边堂倌高声答应。那老者甚是惶恐,连声说:“这如何使得,这如何使得。”没等他说完,戚双元等早过去把他搀过来,按在椅子上,嘴里还说:“我们都是些叫化子,莫不是老伯嫌我们脏,不肯和我们同席么,要是这样,那我们只有回避了。请陆少侠陪你们如何。”那老者听他如此说,不由急道:“那里,那里,只是......”吴震山笑道:“老伯就不用再客气了,你既是陆少侠的客人,便是我们的客人。”老者坐了。那少女见是如此,也只得跟了过来,在无风身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。 不多时,茶博士过来先给两人倒了两杯茶润口。再过得一会,早有堂倌拿了杯筷过来,布在老者和那少女面前。 两人坐下后,无风便问他们自那日后,近来如何。 那老者道:“那日酒楼蒙少侠相救,保得小女清白,小老儿心下感激不尽,自那日别后。我父女两人自觉得北方太乱,只得一路南下,沿途依旧说书卖唱,只是不再去那酒肆茶楼多事之地。一路倒也平安。只是沿街卖艺,每日里讨不得几个铜钱,也只是每日饥一日饱一日,一路挨到此地。”说毕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 吴震山笑道:“如此说来,老伯薄有一技,反倒不如我等叫化子每日里厮混来得逍遥快活了,你不如加入了我们丐帮吧。” 方行天见他多喝了点酒,有点胡言乱语,连忙道:“吴长老,休得胡言,老伯困顿如此,你还有心开这等玩笑。”吴震山被他抢白了一顿,不由面红而赤,但他虽性格粗豪,自知失态,当下不再多言。 无风笑道:“其实适才吴长老之言也并非全无道理,只是老伯是艺人,要他每日里去沿门乞讨,一来年纪大了,不太灵便。二来也放不下这个面子。吴长老,你说是也不是?” 吴长老见他给自已台阶,不但解了自已的窘境,也使气氛顿时活跃起来,不由笑道:“就是就是,我是个老粗,就喜欢说些不合时宜的话。陆少侠当真是说得在理。” 那老者道:“其实小老儿现下卖艺混饭吃,与丐帮各位英雄也没有多大的区别。”言下之意,我其实也是在讨饭,只是讨的方式不同罢了。众人听他如此说,不由一齐笑了起来。 众人说说笑笑,不多时,酒足饭饱,出来酒楼。方行天叫人取了一些碎银,赠与老伯父女。老者坚辞,但见方行天甚是恳切,只得收了一半,称谢再三。当下,无风别过方行天和老伯父女,继续向潞安州行去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