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坐了下来。 袖袖嘴里说道:“这就怪了,那安神医当初又是如何从后山到得此地。这鬼山洞!”说着,拿脚去踏那洞壁上的泥土。这一踏,只觉那洞壁极为绵软,似乎并非石头。当下喜道:“在这里了,无风你过来。”无风闻言,站过来,用手去戳那墙壁,果是极软,当下用药锄向墙上挖去。见都是些烂泥树叶,袖袖也用那短刀过来帮忙,怕无风一用力伤口崩裂。挖得有半盏茶时分,突然,无风觉得那锄叮的一声碰到一硬物,细细察看时乃是一块石头,袖袖将那石头边上的泥土剔去。见此石并不甚大,嵌在泥土当中,袖袖用力一推,觉那石松动了一下,当下手脚并用,只听轰的一声,那石向外跌出,轰隆隆直滚下去。两人倒是吓了一跳。那石一去,两人只觉一缕光线从那空中直射进来,两人眼睛一时不能适应。只觉睁不得眼,过了片刻才始清晰。 当下袖袖先从那洞中钻出,回头帮无风出来。 两人出得洞来,狠狠吸了几口气,袖袖笑道:“都快闷死我了,你呢!”无风也笑道:“你这个千娇百媚的郡主,闷死了你父王只怕要心痛死了。”袖袖一拂袖子,嗔道:“刚出得险境,便又贫嘴,你这毛病怕真是改不了了。”两人甫脱险境,心中自是高兴万分。 这山洞外面是个平坦的山坡,两人小心翼翼地下了坡。 到得山下,乃是一个小小村落,袖袖喜道:“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下,你把伤养好再说。”当下两人在村里找了一户人家先安顿下来。 这户人家乃是夫妇两人,还有一个八岁的小儿。那男的叫庄十八,女的叫李大妹。两人见无风英气逼人,袖袖又衣着华贵,气质非凡。当下将家中一间上房撤出,留两人住下。袖袖开始时颇为担心那孟婆及牛头马面发现后追来,无风道:“这个你就不懂了,他们发现我们已从洞中走出,必然以为我们马上远走高飞,决计不会想到我们竟会有这附近住下,越是附近越是安全。”无风说着,用手一指桌上那盏油灯,道:“你看那盏油灯将房间照得十分明亮,但就是灯盏底下那块地方永远也照耀不到,这就叫灯下黑。”袖袖点头笑道:“想不到你小小年纪,倒如是个老江湖般鬼精。” 安顿下来后,到得晚间,无风将洞中所得的青囊书拿出来看。依那疗伤篇所载:在室中盘腿坐定,双目微闭,掌心相向,以右手拇指中指扣住左手无名指指根,将双手置于小腹之上,意守丹田,舌抵上鄂,虚灵顶劲。此时无风丹霞神功已有小成,自是极易入静。当下将一股内息自丹田气海中提起,经阴交、神阙、水分、下腕、建里、中腕、上腕、巨阙、鸠尾、中庭、膻中、玉堂、紫宫、华盖、璇玑、天突等任脉诸穴。再自督脉,经大椎、陶道、身柱、神道、灵台、至阳一路行入中枢、命门腰阳关,走了两个小周天。 行功一边后,无风只觉得全身发热,袖袖在旁边见他头顶冒出腾腾热所,知他行功正将体内残毒排出,当下不敢打扰,只在一边静观。约莫过了一盏茶光景。只见他头顶热气渐渐散去,无风行的本是逆式呼吸之法,当下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将出来。 又过得片刻,无风睁开眼来,笑道:“这安神医疗伤之法果有奇效,现下伤口之是只觉得有些麻热,但并不疼痛,相信只要每日行这功法,不久便可全愈。”袖袖敢极为高兴。 当夜,袖袖和李大妹睡了,无风一人在厢房中安歇,那庄十八自去隔壁兄弟处借宿。 如此过了半月,无风每日行功,伤口好得极快,手臂已可活动自如。 袖袖见那夫妇两人极是忠厚,对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,甚觉过意不去。这日,袖袖将李大妹叫来,从头上拨下一个金钗,要李大妹去镇上当了,换些银两,以补家用,李大妹说什么也不肯,袖袖恼道:“要是你再不肯,我们就走了,你叫我们又如何好意思在这白吃白住?”李大妹没法,只得依了她。第二日,和丈夫一起去了镇上,果是当得五十两银子,拿回来交给袖袖。袖袖要夫妇两人收了银子,那两人推搡不过,只得权且收了。 这一日,袖袖正陪无风在逗那家小孩玩乐,庄十八李大妹夫妇正在场上整理柴禾。邻居张家妈妈突然慌慌张张过来,叫道:“庄家大嫂,不好了,村口来了无数兵马,不知出什么事了。”庄十八惊道:“啊,真的吗,不会又是来抓丁的吧。”当下扔了手里的柴扒,一骨碌从柴堆上溜下来,从后门窜出,躲藏了起来。李大妹对张家妈妈道:“我们过去看看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