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雪景。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江忍。 她捂住缓慢滞涩跳动的心脏,放下手中的玫瑰,扶着墙壁慢慢往门外走。 门吃力地被拧开,对上捂住脸颊流泪的老人。 少女长发披散,因为失血过多,脸色苍白。 小丽被拦在病房几步远的地方,睁大眼睛看着美丽的少女。小康在农村也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。 孟听一周没有说话,嗓音压得不像话:“江奶奶。”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,都惊呆了,一个连忙说:“快去喊医生,孟小姐醒了。” 孟听扶住老人,慢慢吐字:“江奶奶不哭。” 江奶奶拉住她手臂:“我的小忍,我的小忍……” 小丽这才从看见仙女,仙女又活了的震惊中醒了过来。她连忙说:“那个、江总他不对劲,他刚刚拎着个口袋,我弟弟看见里面有剔骨刀,还有绳子胶布,他往外面走了。” 孟听心跳漏了一拍,给保镖说:“我借一下手机。” 保镖连忙给她。 孟听打通了,那头却一把挂断。 孟听心一沉:“我手机还在吗?” 保镖愣了愣,还真的在。 孟听被劫走的时候,闻睿把她手机扔在了花坛里,后来江忍着急找人捡了回来。 孟听赶紧进病房找。 她在硕大的水晶球旁边,看到了自己那只老旧的手机。 当年还是回乡下去救外公时舒爸爸给她买的。 孟听抱着最后的希望拨打过去。 深夜十一点零八分。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,他的铃声又响了。 是一首纯音乐。 她当年在舞台跳的天鹅湖。 他不知道怀着怎么的心情,把这一曲设置为了专为一个人响起的铃声。 江忍的手滑过屏幕,迟钝地接起来。 “江忍。” 他抬眸,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,没有半点光彩。他知道自己精神状态已经不好了。 少女嗓音沙哑:“你在哪里呢?” 江忍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闻睿,一字一字慢慢应她:“医院。” “江忍。” “嗯。” 她艰涩道:“回家吧。” 他手中的剔骨刀掉落在地,泪水一瞬间漫出眼眶,他说:“好。” —— 医生开出的报告单说,江忍心理不正常。 他崩溃过,也很危险。 这样的人得去治疗。 警方那边看过报告单子,没有关押他。 闻睿的伤不严重,七分钟的折磨,让闻睿小便失禁。然而如果再晚几分钟,后果谁也无法预料。 警方录完口供,江忍一直没说话,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。 年轻的警察说:“他状态不稳定,需要监护人,听说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,我们看过他的病史,似乎也不应该这样。” 他说这话时,所有人看向江忍的目光,都是看精神病人的目光。 哪怕江忍不属于那种病,可是他测试下来的偏执和病理性程度,并不健康。 监护人,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,是一个带着不好意味的词语。 江忍一句话没说,他的目光渐渐碎裂,带着冷锐而孤单的疼痛。那个词语压垮了他,却又让他只能沉默。心脏沉重冰冷,江忍终于受不了起身。 孟听抓住他的手。 他低眸,明明不敢看她眼睛,可是又慢慢的,撞进她的眼里去。 少女冲他笑。她收紧那只手,学着他的模样,十指扣紧。 十二月,雪已停。 江忍听见她说—— “他的监护人,孟听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