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会向着孟听,她又吵又闹,气得舒志桐险些把她打一顿。后来还是舒杨突然说:“你闹够了没有,孟听不是说让你把为什么挨打的事情说一说吗?你不说我就去问她们,我去给你讨回公道总行了吧!” 舒兰这才不敢闹了,不甘心地说:“她们就是看我不顺眼。”却死活不敢提自己抢别人男朋友的事。 这事告一段落。 然而谁都相信,从那天开始,孟听再也不是舒兰的姐姐。 周一孟听去上学的时候,舒爸爸惯常检查她的眼睛。 许久才温和地笑笑:“听听长大了,是最好看的女孩子。” 单亲家庭的孩子,从小乖巧懂事到让人心疼,是上天恩赐下来,却没有厚待的天使。 他鼓励道:“眼睛好了以后,勇敢一点生活!” 孟听点点头,良久露出了笑容。 没什么好害怕的,事在人为,既然她重来一回,就要好好生活。 她上学的时间和舒兰舒杨错开,比他们都要早,走出小区的时候,孟听有种重新拥抱世界的感觉。 那个十四岁时,耀眼明媚的少女,她一直都是她啊! 早上的公交车人很少,孟听从上车开始背单词,车上的人都忍不住看几眼这个漂亮清灵的少女。 这种被关注的目光她从小到大都不陌生,最初是喜爱和惊艳,后来是看盲人的同情。 如今又变回了欣赏的目光。 孟听看着窗外,单词一个个在脑海里重复。世界是彩色的,她轻轻吸了一口气。 她来得早,那时候才七点钟。 门口的保安都打着呵欠。 孟听打算从包里拿出学生证,却一眼看见了校门旁边那辆扎眼的山地摩托车。 江忍靠在车旁,他脚下好几个烟头。 冷风瑟瑟的早晨,他穿了件黑色外套。银发被风吹得有些乱,有些张扬的美感。 然而怎么看,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学生。 孟听垂下眼睛,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 她刚想掩耳盗铃从他身边过去,他心中暗骂了声操,却忍不住笑道:“喂,孟听,老子六点钟就在这里等你,你敢进去试试?” 她只好说:“我要去上课了。” 江忍把烟扔了:“唬谁呢,八点的课。” 他怕她真的进去了,于是说:“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成不成?” 那时候陆陆续续有学生来了。 江忍本就引人注目,她没办法,只好点点头:“那你问吧。” 他靠近她,身上带着晨露和淡淡烟味:“你是不是怕我啊?” 孟听尴尬地摇摇头,因为撒谎,她脸蛋儿薄红。 “那看着我。” 她几分犹疑地看着他。 浅茶色的瞳孔,剔透的美丽。他失神了片刻,反而心跳加快了。 他忘记了自己想问什么,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。 昨天那样的惊鸿一瞥,真的不是梦。 他从车上拿出一个盒子塞到她手上。 里面沉甸甸的。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她的差距。 她依然穿着那件在他眼里土老帽的校服,扎着高高的马尾,柔软的长发垂下来,有种难以言说的乖巧和青春漂亮。通身的气质,显然是那种“玩不起”、他这种人碰不得的好学生。 隔壁学校的第一名。 他想靠近她,却突然想起昨天贺俊明的话。她和沈羽晴这种可不一样,指不定心里多瞧不起他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。 “拿好,我走了。” 他说完就上了车。 利落地戴好头盔,江忍没去上课,直到离开了她。他才觉得自己疯了。 他昨晚一宿没睡,到处在市里找那玩意儿。这季节太难搞了,六点钟才骑车回来,在七中校门口等她。 夜风森冷,他吹了城市一宿的风,却没有丝毫清醒,反而越来越疯。找了一夜,终于在种植区找到了那玩意儿。 他一开始就没想欺负她,真的。 孟听等他走了,打开手中略沉的盒子。 盒子里面一个篮子,里面整整齐齐地,装了一篮子还带着晨露的小草莓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