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盼注视着何梦访继续道:“你明知他因何怕蜈蚣,却仍然对他冷言冷语,把自己撇得很干净?”他将话题拉回。 “我有难言之隐……” “什么?” “母后不让。” “难道你没有自己的判断与认知吗?” “我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蜈蚣,被吓傻了……当时我才十岁……” 汪盼只呵呵一笑。 瞬间,何梦访咽住话,红了耳朵。 “咳咳!——咳咳咳!!——” 屋内沉寂半晌,最终被沈渊剧烈的咳嗽声打破。 沈渊醒来,他还没看清屋内一塌糊涂,便是一阵头痛欲裂,“啊——”他抱住头,蜷曲地跪在被褥里。 汪盼、何梦访闻声赶来。 何梦访轻拍着沈渊的背,“给我看看哪儿疼。” “不行——太疼了——”说着,沈渊身体竟剧烈颤动起来,“——唔——” “哈?!疼得动不了,刚才还好好的!”何梦访急道。 汪盼皱眉,转身倒了杯热水。 “唔——不行了不行了……哈……”猛地,沈渊跪坐起身,捂着肚子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上当了吧?我没有痛觉,怎么会感觉到痛呢?哈哈哈哈哈……” 他说得风轻云淡,笑得震天骇地,偏是把何梦访给整无语了。他“嘣”地拍到沈渊脑袋,问道: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 此番言论一出,汪盼回想到床榻之上自己的举动,便是先红了脸。他低头掩了掩神情,只希望那时沈渊没醒来。 沈渊没注意到汪盼神情异常。他摸了摸何梦访拍到的地方,瘪着嘴巴学到何梦访方才的语气,摇头晃脑道:“我吓傻了……我才十岁……” “嘶——咋欠儿欠儿的呢?”何梦访双手抱胸,“汪盼,你别拦着我,我想教训教训他。” 言语归言语,汪盼见何梦访没一点要动手的架势,便也没理会他,反而凝视着沈渊。 他的一双杏眼笑成了一条缝,眼底却闪着泪光,随着笑到颤抖的身体将落不落地。 汪盼心中微叹,这泪是笑出来的吗? 沈渊——一个让他恣意落陷的深渊。他认输但仍然带着倨傲。 汪盼乍地夺过沈渊手臂,反拧身后,另一只手卡着他的后脑,死死地按在床褥子里,“浔武大街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你死了!” 一切突如其来,沈渊和何梦仿愣住了。 好在沈渊是当事人,身处其中,很快反应过来,骂道:“你不是一向看我不顺眼,我死不死关你的事?!神经病啊你!!”被子厚实,他的脸埋在棉花里,不疼,连生气的话落在棉花里,也变得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