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梦访道:“沈渊先前也说了,那把刀已经为她所用,我们看不出她的怨气,说明她肯定利用那刀寄存了她的怨气。这样不就好解释为什么那刀煞气极重和红衣女子没有怨气的原因。” 汪盼杠上了何梦访,“怨气确实能托寄,但寄托之物不可能凭空捏造出来,它必须真实存在,那把刀她又是怎么得到的呢?” 何梦访鼻尖析出薄汗,“她被那把刀害死,那把刀一定是她仇家的……她当然是从仇家那儿得来的……”他越说越虚,弯弯绕绕一大圈又回到原点。 “喔。”汪盼笑了笑,道:“此刀为祖上至宝,说明是有主之物。即是有主之物,仇家不死那刀又怎么能为红衣女子所用?而仇家已死,大仇得报,她又如何留存于世?” 哑口无言。何梦访舔了舔嘴唇——果然是姓汪的!他到底什么目的,绕一大圈就想证明我刚才的话有问题,让我出丑? 他看了看一旁笑眯眯吃瓜的沈渊,道:“猜想嘛——可能从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,那红衣女人根本不是幽魂——” “我有根据的啊。”沈渊一听来事了,赶忙道:“你们折返回来找我时,是不是都没看见红衣女子?” “确实。” “对!” 汪盼和何梦访齐声应道。 沈渊道:“你们回来找到我的前一秒,我还在跟她说话,只是抬头回了你们一句话的工夫,下一秒她却不见了。试问,哪位活生生的普通人能悄无声息地凭空消失呀?你们也别说红衣女人是神明,我们个个与神同行,哪位神明我们不认识?” 何梦访颔首,“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。” 汪盼固执道:“那把刀一定有问题。” 一时间,房内一片沉寂。 何梦访打破寂静,道:“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会昏倒?” 沈渊突然觉得后颈一阵瘙痒,抓了抓才道:“一开始,我怀疑江月就是红衣女子乔装,那阅微堂里藏了她的刀,便试了试她,顺带进到阅微堂查探一圈。” 何梦访问:“你跟江月事先又不认识,而我们是明知浔武有瘟疫,偏向浔武行,她肯定也怀疑我们的来历,提防着我们,你怎么进到阅微堂的?” “青青……”汪盼朗声念道。 “咳!”沈渊大声咳嗽一声,打断了汪盼,他道:“侄儿,我说你有点儿笨吧,你还真是有点儿笨。那阅微堂是药馆,我当是借着看病的缘由进去。” 何梦访脸上没一点儿愉悦。沈渊和汪盼明显有事儿瞒着他,不让他知道。他向下瘪了瘪嘴角,“叔,咱俩同本同源,我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 沈渊怏怏道:“是呀——所以我也笨到没想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