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安之心觉会不会咬得太狠?自从进了《以杀止杀》游戏就没刷过牙,他会不会得破伤风? 于是,他松开了嘴巴,认命一般,下巴远离了伤口,支在对方肩膀上。 下一秒,对方抬手,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。 安之忽然觉得心底暖洋洋的。他想这个人应该不是太坏,因为他抚摸自己后脑勺的力度很轻柔,像自己抚摸自家的比熊那样。 “你是谁啊到底?”他问道,“你是不是认识我?我朋友说要带我去蓬莱岛,这里是蓬莱岛吗?应该不是吧……我记得蓬莱岛没有温泉,也没有雪……” 汪盼的双手把住安之的腰,轻轻推开。 安之岔开双腿,依然坐在他的大腿上。 二人对视,杏眼对凤眸,彼此眼眸间只倒映着彼此。 汪盼奇道:“你答应过我,有空与我一起泡温泉,这才过去几千年,便忘了?” 这才过去几千年! 安之心道此人把千年光阴说得跟眨眨眼睛就过去了似的。 他道:“你到底谁……” 话未说完,他忽地想起,沈渊的确在浔武答应过汪盼要跟他去泡汤来着! 当年沈渊和赤子厄不打不相识,战况焦灼,忽然被从天而降的赤水河水浇了个透心凉,脑袋也清醒不少。 赤子厄便邀道:“小子,去我的云台阁换身干爽衣服。” “好!”沈渊是答应得爽快,汪盼却如“望夫石”般在浔武客栈等他。 迟迟不见人来,他便寻去云台阁。 “沈渊!”汪盼撞开云台阁,却见这两人穿着一样的红衣,衣冠不整,都醉醺醺的。 “你们!”顿时他瞪大了双眼。 他疾步跨到沈渊跟前,一把捞起他,上下打量一遍,又勾开衣领,伸长脖颈往里查看。 “哎哎哎!”沈渊惊呼,“干什么!男人衣服也扒!?” 汪盼问:“你来云台阁做什么?为什么跟老师在一起喝酒,换了老师的衣服?” 沈渊脑子转动几圈,道:“前几天染了浔武的瘟疫,我不能干坐着等死吧,所以来、来来治病咯。”说着,装模作样摸了摸后颈。 汪盼问:“治好了吗?” “嗯嗯……”沈渊胡乱应着。 汪盼的凤目在沈渊面前的桌子上扫了几圈。 一塌糊涂,不忍直视,有堆成小山的栗子壳,和七倒八歪的酒坛。他继续问:“你们一边治病,一边配着遗子春?” 赤子厄不喜束缚,衣服多为宽袍大袖,沈渊耸耸肩,衣襟便随动作从肩头滑下,“无聊嘛……” 他没察觉衣服滑落,只看见汪盼死盯着自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