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坚硬的东西,如果不坚硬,就会收回来重新抓。 秦安发射出去后,摁下按钮,绳子快速缩短,她的身形也跟着飞起来。 临近阳台,秦安伸手抓住栏杆,贴着墙小心翼翼翻进去。 而等她上去后,那些监控又恢复正常。 阳台旁边是玻璃门,能够透过玻璃看清里面的场景,但是并没有安装监控和红外线。 也是,再严密的防御,也不可能在主人的房间安装监控。 秦安将眼镜拿下来,切换到夜视镜,脚上穿的是软底鞋,轻手轻脚地溜进去。 目光落在床上。 暗色的大床上,哪怕经过夜视镜的过滤,仍然能够看到男人妖孽无双的睡颜。 不过,在他旁边的床头柜上,摆放着一个怪异的时钟,有规律地发出“滴答滴答”的声响。 只是听了几声,她就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冲动。 自从被蔡潼催眠过,秦安对这种有规律的声音就感到特别烦。 堵住耳朵,上前将时钟关了。 那种魔音灌耳的烦躁感才散去。 坐在床边,将眼镜摘去,秦安认真打量燕南琛。 伸手轻轻放在他脸颊上轻拍,低声唤:“南琛,燕南琛。”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醒,秦安有些急。 戴上眼镜,巡视一圈,发现除了这个怪异的时钟,并没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。 时钟很明显,是催眠用到的道具之一。 现在,她百分百可以确定,关于记忆错乱一事,就是燕盏北趁着秦寒玖当年中毒虚弱,强行洗脑,灌输了一套他胡编乱造的记忆。 而这些年,燕盏北配合他身边的人,给他演了一出真实的戏。 可是为什么,他还是要伤害他?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? 还是燕盏北又要利用他做不想做的事情,想要通过催眠控制他。 秦安心底有很多疑惑。 比如说,催眠短时间内就可以完成,为什么还要让他昏睡。 他究竟睡了多长时间? 想到这个问题,秦安眼神一凝,如果他昏睡的话,怎么还能捐精? 该死的! 果然是燕盏北从中作梗,想要不知不觉完成这件事。 不管了,现在是要带着秦寒玖离开。 否则,再来一次洗脑,把她给忘了怎么行。 可是她搬不动。 “南琛,醒醒。” 黑夜中,燕南琛猛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在黑夜中特别骇人。 秦安心头一跳,随即狂喜。 醒了好,他身手比自己厉害,两人一起离开不成问题。 “你是谁?” 秦安捂住他的嘴巴:“嘘!是我,秦安。” “秦安?”男人喃喃自语,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咒语,打开了记忆的洪闸,无数碎片涌出,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。 太多的记忆混杂不堪,神经绷紧,难受得像要死去。 抓着她的手不断用力,恨不得捏断她的手腕。 秦安顾不得痛,按住他的脑袋。 “燕南琛,你怎么了?” 另一只手放在他太阳穴,轻轻揉,期望缓解他的难受。 是不是催眠的后遗症? 男人抓住她两只手,任凭脑海里翻滚撕扯的难受让面部的表情也跟着狰狞起来,牙齿紧咬,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。 “安安……” “我在。”秦安俯下身,额头抵着他的额头,“燕南琛,你告诉我,怎么办才能帮你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