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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陈璇压低声音小声嘀咕:“哎。我男朋友工作太忙了,也是偶尔抽空见面。”

    她想起什么,又补充道:“说起来,这几天下班没见那群男的来烦你诶。”

    水央拿着筷子夹菜得手一顿,她咽完上一口,敛眉纠正道:“哪有,有且只有两个,哪用得着‘群’。”

    干了一段时间的实习记者,整天改稿,水央对文字敏感度的职业习惯蹭蹭往上飘,下意识忽略了话里的槽点。

    陈璇失笑,挤眉弄眼地暧昧调笑语气发出来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只有两个~”

    水央:……

    她表情有些无奈:“最近加班,我让他们别来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人指的是陈嘉屹和计柏生。

    一个是趁着周末坐飞机过来找她,打电话发微信让她赏脸吃个饭的亲哥。

    另一个是真的还在读大学的男模计柏生。

    水央也没想到他是宜南人,和她一样就在宜南大学,他在中文系读大叁。

    两人是在水央新生报道时候碰到的,对方是志愿者,帮水央搬了行李去宿舍。

    水央听着这难得的中文系大帅哥诉说经历。他暑假跑北城旅游,结果被那条街上的传媒公司塞了广告,做了兼职男模。

    没办法,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。

    他还晕头转向,结果第一单就碰上了水央。

    金主变学妹,计柏生一点儿不尴尬,他反而很庆幸。

    没错,因为那可怕的吊桥效应,在酒吧里看着雇主跳舞时,他的心就随着只有二人在的独木桥微微曳动。

    计柏生很直白,没有掩饰他的喜欢,水央则是能躲就躲,没想到还是被人家得了门路追到电视台楼下。

    至于陈嘉屹……

    水央这一年和哥哥不能说完全断了联系,他来找她,她不会避而不见。

    就像杨书棠和江筱可五一来宜南找她玩儿一样。

    水央对待来者们的章程计划地很细致,不是吃饭就是逛古镇,分寸拿捏地比从前要好。

    她青春里有关爱的痛苦含着尴尬,挫伤和隐痛,她知道这一切无法单纯地归咎于哥哥的身上,经历就如同细密的针脚,一针一线地缝进了她的大学成长中。

    离开家上学的这一年里,水央从不肯懈怠,始终让自己在学习和忙碌中前进。

    渐渐地,在一个大环境里为人处世,她对于那些束缚管控的应激感减轻。

    人在忙时往往无暇顾及那些细微的情感波动,这并非性格使然,而是生活的充实与繁忙占据了大脑的每一寸空间。

    水央现在的心情坦白来讲还不错,或许是因为某次随堂考试中取得的满分,或许是因为老师在课堂上的一次赞扬,又可能是因为在实习期间提交的稿件完成度颇感。

    周末的时光,她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宜南的夜景中,与室友们围坐在烧烤摊前享受着美食与欢声笑语。回到自建房,她与房东奶奶和崔姨畅谈。这些事很小,却让她感到一种生活的满足感。

    水央在缓缓地释放,就像在细心地对待一个脆弱的气球,小心翼翼地让空气从细如发丝的孔隙中逸出。

    当然,她偶尔也会想哥哥抚她的手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下午,行政助理在企业微信通知采编组和摄影组开会,应该是又有活儿了。

    水央火速吃完盘子里剩余的饭菜,跟陈璇投去歉意的笑,道了声先回去干活m.BOwUcHinA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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