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割了两天谷子我腿有些疼,你晚上给我捏捏吧。” “行。晚上先用热水泡泡解解乏,我给你捏。” 回家婆婆早已做好了饭,吃完也不用她洗碗,暖壶里灌满了开水,厨房里也烧了让她洗漱用的热水。男人给她端水婆婆没一丝不满,讲话温和带着关心。 将脚丫子泡进温暖的水中,熨帖的让人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。这才是过日子啊,她就说她的生活绝不是每天跟人争来斗去。如今的生活多好,下工回来什么都不用做,更不用看人脸色。 “睡着了?”男人进来看她上身躺了下去,小声的出言问。 “没。就是太舒服了,舒服的我想打瞌睡。” “来,我给你捏腿。”泡了脚将身体平躺到床上,男人坐床边给她放松腿部肌肉。“割谷子你们是弯腰蹲着干活吧?” “嗯。” “站着拿剪刀应该也能剪谷穗吧?” “谷穗剪完也得割杆子,只不过先后而已。” “倒也是。” “就是刚开始几天不适应所以腿疼,干几天就没事了。” “我今儿给你开户口准迁证了,明儿我跟你一起去大队。” 洛兰本来都闭上眼睛要迷糊了,闻言蹭一下坐了起来。“真的?” “真的。”看她惊讶的样儿,他好笑开口:“也许你这腿没适应呢就不用干了。” “……” 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 “被这好消息砸晕了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” “哈哈、” “你不会是哄我高兴的吧?我其实不急,地里的活儿早干习惯了。大队上工其实也够我自己生活所需的。” 男人也不多话,直接下地从包里拿出两张纸递到她手里。“自己看。我是什么人啊,还能骗你这个嘛。” 看到那清晰的红色抬头,还有下面盖的户籍专用章,她本就兴奋的心更加飘了起来。农转非,就这么实现了。 “那个、你当初到底因工受伤伤了哪里?”还给你这么好的优待,我怎么没发现你哪儿不对呢。 已经是两口子了,男人也不矫情,直接撩起了自己的衣裳。之前那啥都是夜里,她压根也没看过他。这回在明亮的灯光下,这才看到他后背那狰狞的伤疤。 “我的天,这么长的疤。当时是不是很严重?” 伤疤凹凸不平,像条蜈蚣蜿蜒在他后背。从左肩一直划到腰部,而且看伤疤的形状就知道应该非常深。她看着都觉得惊心,他当时该有多疼。 “很疼吧?”他没说话呢,她伸手去摸他后背。女人带着薄茧的手轻轻触摸,酥麻的感觉瞬间从伤疤上传遍了全身。他浑身一个激灵,利索的往旁边挪了好几步。 “别乱摸。” 他好像脸红了是不是?洛兰狐疑的歪着脑袋去看他,被他再次歪着身子躲了开来。可是躲开了正脸,却是让她看到了那发红的耳朵。 “咯咯、”她低低的笑起来。 “笑什么?”他声音带着羞恼。 “开心,所以就笑了啊。” 男人转头看她一眼,她之前已经洗漱过,因为常年干农活脸上皮肤没身上白,可健康的肤色搭配她明媚的五官一点不逊色,大眼睛望着他的时候好像带着钩子。好吧,也许人家眼睛里没钩子,是他心里生了钩子。 抬手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