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了?” 谢折认真道:“御医说,运作丹田,可排毒。” 贺兰香张口想问是哪个御医说的,唇便被谢折狠狠封住,再动弹不得。 * 次月,酷暑将至,房中花果香气馥郁浓厚,皆是贺兰香素日爱闻的几样,清晨更换不久,便惹得贺兰香恶心呕吐。 细辛伺候贺兰香漱口,关切道:“主子怎么了。” 贺兰香卧榻难以起身,满面疲乏,摇头道:“无妨,许是天热了,身子不痛快。” 细辛听着,并未言语,过了片刻道:“主子这个月的月信,已推迟整十日了。” 贺兰香皱眉,忽然意识到了不对。 细辛见她脸色不好,连忙说:“奴婢这去请大夫。” 贺兰香却道一声等等,交代道:“切莫声张,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。” 细辛迟疑,“可那是谢将军的人啊,也不能去请吗。” 贺兰香:“就是因为是谢折的人,所以才不能去请。” 面对细辛不解的神情,贺兰香已经疲于解释,只是道:“就按我说的做,不要节外生枝。” * 入夜,贺兰香乔装打扮了一番,从后门秘密出府。 自从谢光回到她身边,她已鲜少出门,闲暇时光不是在陪伴孩子,便是在等待孩子回家,如此简单出行,还是头一回。 她坐在马车里,看闹市人来人往,经过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,孩子骑坐在当爹的脖颈上,对一旁的娘亲吵着要买拨浪鼓,妇人嘴里嫌弃着,仍是掏出钱袋走向小贩。 平凡至极的场面,却看得贺兰香眼中酸涩。她想起谢折与谢光,想到整个谢氏一支,心中叹息道:父杀子,子弑父,这样的日子,究竟何时是个头。 须臾,马车停在一所偏僻的医馆门口。 老迈的郎中并不知所来妇人是何等贵客,只作寻常接待。 他取来脉枕垫在贺兰香腕下,手指搭上脉搏,只稍为沉吟,便收回手道:“恭喜夫人,您这是喜脉。” 第98章 第 163 章 话音落下, 穿堂而过的晚风似乎都随之凝固。 贺兰香虽心中早有准备,听到有喜二字,心仍不由得加速一跳。 她沉默许久, 忽道:“那就劳烦您老为我调制一副堕胎的汤药。” 郎中惊愕。 须臾,出了医馆, 贺兰香抬头望天,见夜色如墨, 冷月如钩,不由得便生出无限悲怆之感, 头脑也昏沉混沌, 她抬腿想要迈出脚去, 一瞬间却只觉得天旋地转, 眼前如蒙黑纱,逐渐黑了下去。 醒来便已是在卧房床榻之上,谢折守在窗前, 双眉紧皱,一脸焦急地看着她。 “你怎么了。”谢折道,语气里的紧张丝毫不掩。 贺兰香别过脸去, 刻意不去看他, 气若游丝道:“没怎么, 天气炎热,食欲不振, 吃的少了,人便也不扛事,只是多走两步身子便受不住了。” 谢折沉默一二, 道:“不是因为我?” 贺兰香开始没懂他是什么意思,明白以后便止不住羞愤道:“你想太多了。” 她贺兰香又不是初经人事的羸弱少女, 还能被那点房中之事累垮了身子。 谢折点头,似是安下心去,道:“既如此,养好了身子便差人告知我一声。” 贺兰香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,无奈至极,刻意试探道:“你就一点都不害怕我怀孕?” 谢折不假思索,“怀孕就成亲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