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除非己莫为,我没完没了?你若不做,我为何要提?” “够了!难道这些年我王延臣对你还不够好吗?我哪点对不起你了?什么真诗假诗,既做了夫妻,便没有回头可言,如今孩子们都这么大了,至于为那点小事与我较真?” “小事?你管那叫小事,那是我的终身大事!” 郑文君压抑多年的委屈在心头一朝迸发,浑身颤抖不能自已。 她至今都不能忘记,在收到他的对诗那日她是何等的欣喜若狂,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,一个真正的如意郎君,她赌上了一切去任性,觉得可以挑一个志趣相投的夫君,即便没有大富大贵,也能相敬如宾过一辈子,不走族中长辈的老路。 可结果呢。 所谓的缘分,不过是一场从头到尾的算计。 甚至说,她不是没有妥协过,她从怀上老二时便知道了真相,可她能做什么,她什么都不能做,她劝自己为了孩子应该隐忍,应该做好一个妻子和母亲的本分。 可这么多年下来,她何时有一日真正快乐过。 “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?你难道当初嫁个穷酸书生便能如意?那些柴米油盐的日子,你能受得了?便能如你心意?”王延臣嗤之以鼻。 郑文君道:“再不如意,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,你对我再好,但你我本非一路人,强求的结果,不过相看两厌,各自为难。” 王延臣气得两眼发红,“我看你就是清闲日子过得太过舒服,才会有这般多稀奇古怪的念头!有你儿子就算了,连你也要继续来气我吗!” 王元瑛走到郑文君面前,一脸为难地恳求道:“娘,您就不要再激怒爹了,他现在已经为老二的事情够心烦了,您何苦再惹他动怒。” 郑文君看着自己的长子,与王延臣争吵半晌未曾心痛,此刻竟心如刀绞,哽咽道:“你也觉得娘是在无理取闹吗?” 王元瑛面露复杂,“娘,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,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,不比什么都重要?” 郑文君眼眶泛红,说不出话来。 王延臣冷哼一声离开,王元瑛慌忙抬腿去追。 王朝云走到郑文君面前,伸手去擦拭郑文君脸上的泪。 郑文君抓住王朝云的手,活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,道:“云儿,娘的云儿,娘就知道,你一定是会站在娘这一边——” 王朝云朝郑文君行礼,恳求道:“娘,女儿是要做皇后的人,求娘多为女儿打算,切莫在此关头生事。” 郑文君顿时心若死灰,她突然发现,偌大个提督府,竟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她的身边,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心情。 只要她还是他们的娘,这就够了,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。 “娘,答应女儿,好吗。”王朝云温柔道,活似蛊惑。 郑文君看着心爱的女儿,原本即将心软,突然间脑子里想到贺兰香,心旋即便又硬了下去,心一横,不容置疑道:“那我就等你出嫁,再与你爹和离。” 王延臣的呵斥声大肆传来:“你给我死了这份心吧!你生是我王延臣的人,死是我王延臣的鬼,生生世世都别想改变这个定局!” 郑文君笑了下,历来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凉薄至极的神情,道:“无妨,你若不答应和离,那我出家便是。” “郑文君你是疯了不成!” 慢慢长夜,一家子乱作一团。 王朝云看着这样的郑文君,不懂她到底是怎么了。 混乱中,王延臣下达命令,要求王元瑛去找王元琢要虎符,若不成功,不准回家。 * 晌午,烈日炎炎似火烧灼。 王元琢在演武场点兵结束,刚出辕门,就被王元瑛堵住。 时隔多日,兄弟二人面对面相见,脸色俱是阴沉。 僵持不动的气氛里,王元瑛率先开口,道:“老二,都到这步了,你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?” 王元琢并不看他,冷声道:“若是为了虎符而来,大哥还是请回吧。” 王元瑛:“陛下已经下旨要你将虎符交给父亲,你若不交,便是抗旨不尊。” 王元琢面不改色,“那我就要抗旨不尊,大哥能耐我何?” 说完便要抬腿从他身旁绕行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