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这些年什么时候也没有过女人啊,我早怀疑他是不是那块不行了。” “去去去,将军哪不行了,以往在辽北洗冰澡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见过,将军那公狗腰,野驴……” 好好的话,越说越不堪入耳起来,崔懿黑着张老脸将人驱散,怒斥各回各队训练,以后不到饭点不得聚集鬼扯。 * 暴雨过后,天气没能凉快,反而更加潮闷。 谢折顶着一身大汗回到帐中,未将眼神往来者身上看,径直走到盆架前捧水洗脸,随口问道:“贺兰香又要去哪?” 熟悉软媚的声音传入他耳中:“贺兰香要来找谢大将军呀。” 谢折动作一滞,抬头望去,正见身穿白色披衣的女子将头上帷帽摘下,露出一张娇艳无双的容颜。 谢折的心跳在看到那张脸时快了下子,神情却随即沉下,顺手捞起布巾擦着脸上水珠,冷声道:“你来这干什么。” 贺兰香走向他,抬手将颈前披衣的系带解开,理所当然地道:“来找你,给你量尺寸,做衣服。” 谢折别开脸,不去看她那活似褪衣上榻的奇怪动作,声线冷硬,“我有衣服穿,不需要你操心。” 贺兰香将沾满馨香的披衣顺手一扔,扔到谢折堆满军务的公案上,瞧着他肩上那两块,笑道:“带窟窿的也算衣服啊?” 谢折停了擦脸,重新看她,浓眉皱紧,“说吧,这次又要多少钱。” 贺兰香轻哼一声,面上流露宛若受了委屈的童稚感,“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做身衣服而已。”她将软尺从袖中掏出,“你看,量衣尺我都带来了。” 谢折未言语,静静看她。 抛却那层给外人看的素白,披衣下,贺兰香今日穿的依旧是艳色。 她喜欢艳丽,喜欢珠光宝气,爱跟人娇声软语,爱撒娇,爱往人嘴里喂糖。 那些是她的本性,她连装都不需要装。 所以不知曾几何时起,谢折发现,当贺兰香站在他面前时,他居然分不清她究竟是真情实感,还是别有用心。 盛夏潮热的气息里,两道眼神汇聚相撞,一试探,一坦然。 谢折将手中布巾扔到盆中,看着她,慢慢展开了双臂,下巴微微抬起。 贺兰香眉眼噙笑,像得到糖吃的小孩子,走到谢折身前,展开软尺,量起了他身上的各处尺寸。 谢折的臂围很长,当真猿臂一样,贺兰香量时需贴在他的身前,对比之下,在女子里骨肉匀称的她,竟娇小到有些可怜,像能被他一口吞入腹中。 量完臂围,量腰围,这个量法需要她将软尺从谢折的背后展开,绕至腰前。 像投怀送抱。 贺兰香明显感觉到有道灼热喷洒在她的眉宇间,但她无动于衷,眼睫未抬,继续自己的动作。 量完腰,量胸,依旧是重复将软尺从后绕到前后的姿势,只不过,这一次贴的更近。 “我案上有纸笔。”谢折开口说话,嗓音平静。 贺兰香扯了下唇,认真注视软尺上的字,柔声道:“不必,我记性很好。” 气氛由此静下。 压抑的寂静里,一滴细汗从她的鬓边滑落,沿着雪白脖颈向下,顺着锁骨蜿蜒,浸入拥雪粉腻当中。 谢折又道:“外面有的是人,我可以让他们量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