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平稳地开着,张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。 “抱歉,这需要问少爷了,我也不清楚。” 问不出,只能作罢。 许向阳不作声了,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,缀着枯黄树叶的枝桠稀稀疏疏,唐家别墅掩映其中,这会儿已经能看到别墅一角了。 张伯伸了右手,在方向盘边上的控制面板上摁了一下,车内某个通风系统运作了起来。 有风吹向许向阳的脸颊,他吸了吸鼻子,突然有一股甜腻的香味钻入鼻腔:“张伯,车上的是香薰吗?” 似乎是在专注开车,隔了好一会儿,张伯才回答,他的唇边挂着一丝浅笑。 “抱歉,许先生,可能要先请您睡一觉了。” 药效作用非常快,许向阳听见了这句话,也意识到了不对劲。 他刚想挣扎,可身体已经软了下来,没有丝毫力气去反抗了,眼皮无力下垂,世界陷入一片黑暗。 * 再次醒来的时候,天似乎还没黑,有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。 脑袋一阵晕眩,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而持续的头疼,许向阳的视线摇摇晃晃,目之所及皆是重影。 他动了动,发现自己正坐在某张椅子上,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靠背上,绳子扎得很紧,分毫都动弹不得。 药效尚未过,他抬起沉重的头环顾着四周。 房间不大,杂物堆积,地上蒙了一层很厚的灰尘,清晰地映出杂乱无章的脚印,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个阁楼。 很陌生,他这是在哪里? 零散的记忆只到他坐上了张伯的车,然后他就被迷晕了。 绑架吗? 是唐榛? 可是图什么呢? 还未待他思索清楚,房间内突然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,这似乎是他的来电声! 许向阳四下张望,循着铃声的方向,终于在某个高处的纸箱上看到了自己手机露出的一角。 他吃力地仰头张望,这个高度对于现在被绑在椅子上的他来说,太高了,他够不到。 双手使劲摩挲着,企图挣脱束缚。 几分钟后,手腕被粗糙的草绳磨得火辣辣的疼,绳子依旧没有松绑的迹象,毫无效果。 没办法,换个法子。 目光徘徊在堆叠得很高的纸箱上,他思索着,看能不能靠身体的撞击把手机撞下来。 他需要自救,这是他唯一的办法。 然而当他费尽全身力气,背着椅子猛地撞上去后,下一瞬,许向阳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几乎就要撞飞出来了,胃里一阵恶心。 脑袋似乎也被震荡着,撞击的疼痛感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