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清荣翻了个白眼,你自己要不要听听,自己说这话时有多心虚。 陈状元见自己善意的谎言没起到效果,摸了摸鼻子,讪讪地闭上了嘴。 陈云州看这群人都不靠谱的样子,只得出来道:“钱大人,是我让他们带你过来的。自我介绍一下,我就是你一直想见的庆川知府陈云州。” 啊! 钱清荣震惊的眼神在陈云州和陈状元身上打转,感觉脑子都有些不够用。 陈云州又补充:“三年半前,陈状元到庆川,路上出了些意外,晕倒在路边被我救了。醒来后,他不想做官了,正好我没做过官,想尝尝当官的滋味,于是我们俩就交换了身份。” 陈状元点头确认,脸上很平静,没有半点不甘或是愤怒。 钱清荣张了张嘴:“你们……你们把这个秘密告诉我,就,就不怕我上报朝廷吗?” 陈云州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你会吗?” 钱清荣不说话,他又不是傻子,这会儿要是说会,只怕这辈子都走不出这座小院了。 陈云州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,放下茶杯道:“钱大人不是想去庆川逛逛吗?我陪你。” 他能说不吗? 钱清荣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去什么庆川了,他只想回兴远,不,他想回京城,跑得远远的。 但他知道,现在由不得他了。 陈云州也没征询他的意见,站起身,说道:“咱们还是按原计划吧,我与钱大人、郑叔回庆川,林叔,你回兴远,童叔你送陈状元回去,时候不早了,启程吧。” 钱清荣只得苦逼地跟在陈云州身后出了门。 大门口停着几辆马车,陈云州回头看着钱清荣笑道:“听说钱大人想与我共乘,钱大人请吧。” 钱清荣想收回自己先前说过的话。他想跟那个腼腆、老实的陈状元同乘一车,而不是这个看起来就要阴险狡诈得多的陈知府啊。 阿元同情地看着他家公子。想他家公子多么肆意的人啊,遇到这个假陈大人后,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,哎,这可真是应验了一物降一物那句老话。 二人上车,钱清荣还是有些拘束。 陈云州笑了:“钱大人可放宽心,我若是想要你的命就不会让你见我,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。” 钱清荣看马车驶入了大路,马路上偶尔能看到一些行商旅客,安心不少,说道:“你就不怕我当街戳穿你的秘密?” 陈云州耸了耸肩:“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还是信我?” 好嚣张,太有恃无恐了。 等快到庆川城的时候,钱清荣就明白陈云州的底气来自哪里了。 距城池还有六七里,外面劳作的农民很多都认出了柯九,纷纷跟柯九打招呼:“九爷,大人在车上吧?小的地里这瓜熟了,摘两个带回去给大人尝尝吧,很甜的。” 柯九连忙拒绝。 没走多久,一队马车过来,又停下来跟柯九打招呼并让行:“柯九,听说大人去避暑了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 …… 一路上一直有人在跟柯九打招呼,送东西,热情极了。 钱清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。 他真切地认识到,陈云州在庆川有多受欢迎,多得民心。 进了城,这种情况更夸张,打招呼的人多得柯九都回不过来,只能微笑着点头示意。 钱清荣都麻了,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云州。 陈云州老神在在,淡定地喝着茶。 许久,马车停了下来,钱清荣掀开帘子,本以为是到了知府衙门,谁料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好几丈高的巨大石碑。石碑前供奉着新鲜的水果,还有人跪在前面磕头上香。 他下了马车好奇地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