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庄大牛:“你们在这守着这口井,不要让任何人靠近,一会儿衙门的官差会过来探查。” 说罢,他对郭族长说:“带我去郭大强家看看。” 父母去世后,郭大强兄弟俩分了家,但两家的院子紧挨着,就一墙之隔。郭族长边走边跟陈云州解释:“这就是郭大强家,再过去便是那郭老二家。这家人也是不走运,爹妈先后走了,没过两年,郭小强又死了,这下又轮到了庄氏。大家都说他们家肯定是撞邪了。” 附近的百姓纷纷点头赞同,郭大强家这运气也太差了。 陈云州不置可否,推门进去便看到几个孩子穿着白色的孝衣,跪在庄氏的灵前,一边哭一边抹眼泪。 同样孝服的郭大强听到声音回头,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庄老汉,立即上前跪在庄老汉的面前:“爹,是小婿对不起您,爹,您打我吧……” 庄老汉提起拐杖,却迟迟没落下,最后他甩开了郭大强的手,指着他:“过年那会儿她都还是好好的,就两个月,我好好的闺女就没了,你,你怎么照顾她的……” 郭大强抬手捶打自己的胸口:“爹,都是我的错,怪我。这段时间,二妮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,有时候还一个人自言自语的,小婿太忙了都没将这事也没太在意,要是早知道是这情况……小婿一定去请黄岭观的师傅来帮她驱驱邪,也不会发生这种事,都是小婿……” 陈云州没耐心听他这些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,出口打断他:“前天晚上你在哪儿,可有人证?” “你,你是?”郭大强这才发现陈云州这个生面孔,他疑惑地看着陈云州。 郭族长立即说:“这是县衙的陈大人,来查庄氏案子的,你如实回答陈大人的话即可。” 郭大强点了点头说:“回陈大人,前阵子我妹婿家建房子,前天晚上忙得比较晚,我就留在他们家歇下了。第二天,还是听村里人找来,我才知道二妮出事的,我妹婿一家,还有族长他们都可作证。” 郭族长点头确认这事:“对,是在大强他妹婿家找到他的。” “你妹婿家离这儿多远?”陈云州又问。 郭大强说:“大概七八里地吧。” 陈云州点头:“那你最后一次见庄氏是什么时候?她当时有什么异常吗?” 郭大强闭上了眼睛,声音嘶哑:“前天早晨,小人去妹婿家,她当时身体不舒服,让小人将三个孩子送去隔壁弟妹家,托弟妹帮忙照顾。临走时,小的还请弟妹帮忙照看二妮。” 陈云州挑眉:“这么说,最后一次见过庄氏的不是你,而是你的弟妹罗氏?” 郭大强想了想说:“应该是。” 陈云州对郭族长说:“去把罗氏带过来。” 郭族长讪讪地笑了笑,指着跪在灵堂前一穿着白色孝服的女子说:“那就是罗氏。” “罗氏,你过来,大人问你话。” 罗氏赶紧站了起来,她长得非常瘦,个子也很矮,难怪刚才她跪在那,陈云州直接将她当成了庄氏的子侄辈。 她局促地走到陈云州面前,两只眼睛哭得肿成了一条线,声音也是哑的:“民妇见过陈大人。” 陈云州道:“你说说,最后一次庄氏是什么时候?” 罗氏仔细回忆了一会儿说:“是前天傍晚,她一天都没出门,民妇给她送饭过去,她没开门,只说要休息,民妇只得走了。当时隔壁的春婶子看到了,还跟民妇说了两句话。” 被点名的春婶点头:“对,民妇看到罗氏端着饭菜隔着门口轻声细语地跟庄氏说话,但庄氏说身体不舒服,没胃口,不想吃,罗氏只好将饭菜端了回去。” 陈云州点了点头,又问:“庄氏前段时间有很多反常的举止吗?” 好几个妇人点头:“对,她做针线活都心不在焉的。咱们几个一次做鞋子,她还扎了手。” “还有一次,我们去河边洗衣服,庄氏不知在想什么,衣服都飘老远了她都没发现。” “问她,她怎么都不肯说。” …… 好些人都举出了例子,证明出事前,庄氏就有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,作证了族长和郭大强的说辞。 陈云州感觉这里面可能有内情,追问道:“那你们记得她是何时出现这种反常情况的吗?” 几人都摇头:“具体时间不记得了,就是这阵子,过完年后没多久吧,民妇记得去年底的时候跟她去赶集她都还好好的呢。” 庄老汉也说过年的时候都还好好的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