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厮......太狠了!” “那可是数十条人命,他就轻描淡写的都要给抹掉?” 五爷到底怎么没的,王八耻一点不在意。 可是朴无用所展现出来的狠辣,让他很是始料未及,甚至在惊恐之余还觉得分外的陌生。 “要是我,我能下得去手吗?”王八耻心中暗道。 “就算能下得去手,我能这么不露痕迹的说,云淡风轻的做吗?” ~~ “哎,可真他妈够犟的,还跪着不起来了?” 何广义跟李景隆身后带着一群人站在午门外头,看着墙根地下强撑着的,没多少人样的百官们,咬着牙说道。 其实他想说的潜台词是,这些人还跪着不起来,他多暂才能抓人呀? “文官们讲究个风骨!”李景隆肩膀上都是风霜,开口道,“更讲究脸面,要台阶!” “台阶?哼!”何广义摸摸鼻子,“昨晚上要不是您想的周到,都能冻死好些个!” 确实,要不是李景隆让人准备了热汤,加了火盆还有皮毛大氅之类的,还格外吩咐侍卫们,别跟这些文官们较真,许他们进值班房暖和。说不得就真有岁数大了,一命呜呼。 “哎,我这人你也知道,就是心软!”李景隆叹口气,“哪怕再不待见谁,可也见不得谁遭罪!”说着,叹口气道,“都是同殿为臣的,有些事对我来说无非是抬抬手,但对他们........哎,能帮就帮!” 何广义暗中撇嘴。 而周围的侍卫们,还有武官们则是纷纷竖起大拇指,“要么说您仗义呢!” “这天冷的邪乎!真能把人冻死!”何广义裹紧了身上的裘皮,想岔开话题。 他在这等着这些官儿已经够闹心了,不想再听李景隆在旁边自卖自夸了。 但他越不想听什么,偏就来什么。 “这还冷?老何你这是在京师享福享出罪过来了!这才哪到哪儿呀!”李景隆爽朗的大笑,“塞外大战那年还记得吗?燕王是主帅,我带着火枪营为偏师!” 不等何广义说话,旁边有侍卫开口道,“公爷,可是您打完了仗,带着手下所有兄弟们包了秦淮河那回?” “嗯!”李景隆叹口气,“塞外那才叫冷呀,真是冰天雪地。这么跟你们说吧,出门拉屎撒尿都的带根棍子.....” “为啥呀!”那侍卫不解。 “因为太冷,刚屙出来就他妈冻住了!”李景隆满脸后怕,“你还别觉得我夸大,那真是能冻死人的!老子带着兄弟们在冰城里挡了鞑子一个月,死伤的兄弟一多半,不是鞑子伤的,而是冻的!” 说着,一直脚指头,“老子亲眼见着多少兄弟脚指头都冻掉了?” “嘶!”周围配合的满是抽气声。 “就说老子自己!”李景隆嘿嘿笑道,“从塞外回京城,一个多月了,下面的家伙才暖活过来!” “哈哈!”周围顿时又一阵哄笑。 何广义翻了个白眼,李景隆这人呀走到哪都能轻易的成为众人的核心和焦点。 就这时,旁边忽然传来脚步。 “咋不给你那玩意冻掉了,省的你出来祸害人!” 众人看过去,一身戎装的郑国公常升带着几个马弁,大步走来。 “卑职等见过公爷!” “都散了!围着说说笑笑的,过年啦?”常升笑骂,见周围人都纷纷退去,直接走到李景隆身边,开门见山,“找你有事!” 李景隆眼珠转转,“您说就是!” “嗯,眼看就年关,过了年就二月!”常升说着,从怀里掏出两张好似户籍文书似的东西,“二月就是春闱,要考进士的,我这有个人,你帮着给落实了!” “我.......” 李景隆好悬没背过气去。 “我的好郑公,您也知道是考进士,不是买白菜!”李景隆压低声音道,“国家取士,我能帮上啥?”说着,又道,“文武殊途呀!您要是别的事,我推辞半声都不是人,可这事......国家取士!” 常升斜他一眼,“叫苦?是吧?” 说着,低头道,“春闱的坐师不是解学士吗?你俩交情好,这人都是我家答应过人情的人,你把名字送上去!” “您是真不知道还是拿我开玩笑呢!”李景隆苦笑,“春闱考试是糊名的,知道他名字有啥用呀!” “那你就问问解学士,啥题?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