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什么都没用。 半晌之后,张文杰才开口道,“卑职曾在宋镇台麾下做过一任凉州卫指挥使,跟着他收复凉州,出玉门关。宋镇台领兵打仗没话说,对下属也是.....关心备至。但.....” 这个但字,让所有人都盯着他等待下文。 “就是不大讲情面,军法就是军法,规矩就是规矩,朝廷就是朝廷!”张文杰苦笑,“虽是武人,可宋镇台有时候更像是老夫子一般!在凉州的时候,有悍将三人,每个都是斩首百级以上的功臣,就因为私下和鞑子做了茶叶的交易,就被砍了脑袋!” “嘶!”众人倒吸一口气。 高丽行营中军指挥使景保安开口道,“这....不能吧!宋镇台也是老将了,那么不近人情?” 这些人都是带兵之人,知道军中军法无情,但带兵必须有情。为了点敛财的破事,就把手下的悍将给宰了,这不是等于自己剁了自己的手指头吗? “宋镇台治军严谨,各军将有违军法,罪不可恕!”张文杰回道,“同时,他有爱兵如子。我在凉州三年,从没听说那个士兵短了一粒米,少了一文军饷。朝廷每次调拨的物资,没人敢少了下面的军士半分!” 说着,叹口气,“当初我等随宋将军出玉门关追击鞑子,半路中了全套。宋镇台将两个伤兵推上战马,带五十亲兵,手持弓刀给大伙断后。是役,面对三万鞑子,老将军身受八创,五十亲兵多半战死。他的亲兵......都是淮西宋家子弟,他的侄儿外甥侄女婿....” “战后,有御史参和宋镇台丧师战败,要治他的罪。当时有朝中的....朝中的大人私自给宋镇台来信说。战败之罪不在与你,你且让手下人出来顶罪。” “可是宋镇台却说.....”说到此处,张文杰叹气道,“宋镇台说,仗是他带着打的,错就是他的。要杀要剐奔他自己,和下面的儿郎们无关!” 周围,一片沉默。 赏罚分明纪律严苛又爱兵如子,这样的主将谁能不爱戴呢? 即便是下面的军将有些歪嘴,可那些最底层的士兵们,都愿意为他出生入死。 再说就凭这样的担当,就算是军法严苛了些,那些军将们又有谁不服他? 大明朝主将打了败仗,然后把责任推给下属的事,多了去了! 但是服归服啊,要是头上摊上这么一位,兄弟们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? 高丽可是好地方,山高皇帝远都是兄弟们说了算呀! 不然,没好处谁他妈愿意待在这个地方,死冷死冷的,整天吃烂菜叶子....也就女人还算好看,挺白净的! 众人的神色,傅让都尽收眼底。 他笑了笑,“除了老将军宋镇台之外,朝廷还调拨来一位副镇!” 话音未落,他就斜眼看向张文杰。 果然,在对方的脸上,他看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失望。 “原大宁卫都指挥使,昭勇将军卜万为高丽行营管军都司!”傅让说着,又环视一周,“高丽军总管!” “嘶!”周围,顿时又满是抽气之声。 都指挥使这官职就已经够吓人的,放在中原内陆,这就是一省的兵马元帅,且还要管理军政和一不部分民政。 调任高丽行营的管军都司,说实话是有些往下来了,但权柄是犹有过之。 因为高丽没有设置布政司,民政军政都在高丽行营之下,管军都司不但管着高丽驻军的后勤经济人员调动,还管着整个高丽的民政啊。 而且,他还是高丽军总兵官。 也就是说手里还有五六万,那些本地人组成的杂牌军。 更然大家觉得难受的是,这卜万,也他妈是硬茬啊!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