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是因为身体燥热,使得茶叶散发出香气。 是以,叫吓人煞香! “妙啊!”解缙再叹,然后笑道,“曹国公,此茶何处有卖?” “买不到!”李景隆端起茶盏品了一口,笑道,“世上仅有那么点儿,都在我府上,就算紫禁城大内也是没有的!” “曹国公!”解缙起身拱手,“按理说不该夺人所爱......” “行啦!过不是些茶叶,用得着这么生分的跟我要?”李景隆笑笑,“不过这茶产量不多,我这也没多少,一会你走的时候,给你包上半斤!” “如此多谢了!”解缙大喜。 李景隆目光瞅瞅他,低头喝口茶,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,“你如今在东宫教导太子爷书法,太子爷练的如何?” “殿下还小,如今只是临字帖。”解缙笑道,“不过皇后管得严,殿下写字倒也有板有眼的!” “我可是听说,东宫诸位老师之中,太子爷和你最是亲近!”李景隆又笑道。 “哈哈,其他几人整日都吹胡子瞪眼的,教而不得其法。”解缙笑道,“嗯,高逊志还行,殿下对他也是颇多依恋!” 大学士高逊志! 李景隆心里又记下一个名字,一个似乎可以用来搞好关系,以后用得着的人。 在他曹国公的心里,这天下大致分成几种人,用的着的用不着的,能结善缘的,和避而远之的。 暴昭辛彦德那种,自然是敬而远之。 像高逊志这种,即便成不了朋友,但搞好关系,起码不是敌人。 那可是太子爷身边的人! 就像当年的东宫旧人当中,尽管解缙的官职跟他差着数级,可也一样称兄道弟私下里更是没少吃喝玩乐。 就这时,曹国公府上的管家快步走来,低头在李景隆耳边轻语几声。 “哎,本想留你吃饭,可我这来事了,马上要走!”李景隆歉意道,“改日我做东,好馆子随你挑!” “公事要紧,在下也有别的事!”解缙起身笑道。 “给解学士包半斤茶叶,就是我书房里百宝阁第二排第十三个抽屉里那种!”李景隆吩咐一声,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貂皮大氅,随口问道,“今日你不去教太子爷写字了?要去哪?” “送请帖啊!”解缙笑道,“去找何指挥使,前几日他看着我,还嘟囔着说要吃我纳小星的喜酒!” “何广义跟他走的倒是近!”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,脸上笑道,“那正好,咱俩顺路,我也正好去镇抚司!” “那正好,可以坐曹国公的马车!”解缙笑道。 两人从曹国公府出来,一块上了马车。 上车之后,解缙又对着马车中的各种纹饰摆设欣赏起来。 “这小子聪明没用到正地方!”李景隆心中暗道,“他也不问问,我去镇抚司干什么?我这个协办大臣都传开了,他却半点没往那方面想,还真是一点敏感性都没有!” “身为外臣,又是翰林院的人,跟何广义私交好,本就犯了忌讳,他却根本不背人,也不怕人家背后说他....” 想着,李景隆心中忽然明白了,“嗯,太上皇给太子选的几位老师,都是朝中跟任何人都扯不上关系的人,也是什么实权的。皇上用他,想来也是这个心思!够单纯!” 就这时,忽听解缙又开口道。 “曹国公,听说你昨日差点把听涛书院的主人,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给办了?” 李景隆面上一囧,“没有的事儿,哈哈!” 心中却在怒骂,“还有傻!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