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起仕,朴不成沉思之后,右侧的车再次落子,寻求另一个机会。 而这边,老爷子在对方炮动了地方之后,自己的车则是长驱直入,直接落在朴不成那边的侧面,和几个过河小卒,相互辉映。 顿时,朴不成一张老脸,皱成了橘子皮。 “嘿嘿!”老爷子笑两声,“吃咱的马是吧?给你!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,三步之内,咱的小卒就顶死你。你敢动相,咱就直接车吃仕!” “那奴婢可以用老将吃太上皇的车呀?”朴不成开口道。 “你敢!”老爷子手指敲下自己这边另一个车,“看着没,直直的盯着呢。你老将敢动,咱这边直袭大营,斩将夺旗,嘿嘿!” 果然,两三步之后就是如此。 朴不成的老将对面,是几个舍生忘死的过河小卒,侧面是老爷子的车,外围还有步步为营的马。 “奴婢认输了!”朴不成笑道,“奴婢伺候您一辈子,下棋也输了一辈子!” “哈哈!”老爷子手里敲着棋子,得意的说道,“咱是上阵打仗的人,你哪里是对手!” 说着,老爷子忽然有些寂寥,“下棋呀,能和咱旗鼓相当,也就徐天德了,要不换成傅友德,也能斗上几手。可他娘的,他们都是死球了!!” 随即,有些落寞的扔了手里的棋子,“不下了,赢你这没卵子的,显不出咱的威风!” 朴不成马上招呼人收拾棋盘,亲自给老爷子倒上热茶。 老爷子接过,也不怕烫,直接喝了一口,然后吐出一口茶叶沫子,“听说,皇上那边新纳了个嫔?” “正是!”朴不成笑道,“是淑妃那边的陪嫁丫头,奴婢远远的见过几次,是个端庄秀丽的姑娘。而且奴婢还听人说,那丫头性子天真烂漫,很是讨人喜欢,皇上封她为纯嫔!” “臭小子,把人家小姐和丫头一勺烩了,跟谁学的!”老爷子笑道。 说着,看似有些不经心的继续说道,“老四那边怎么样了?” “四爷那边没什么动静!”朴不成微微挥袖,旁边的宫人马上退去远远的,低声道,“那日四爷从宫里出去,就病了。听说,病得发热打摆子,连续卧床几日,皇上那边准备的赐宴都搁置了。” “不过听说这两天倒是有起色,兴许皇上赐宴之后,就返回北平!” “哼!”老爷子放下茶碗,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,“他那是病吗?他那是被惊吓的!”说着,又哼了一声,“不争气的东西,认错都好像是别人欠他的,腻腻歪歪磨磨唧唧,一点不爽利!” 朱允熥那日对朱棣的话,自然会传到老爷子耳中。 老爷子即便是当了太上皇,可他想知道任何事,就能知道任何事。天下没人能瞒他,也不敢瞒他。 “派太医院的人去看看,病好了就赶紧滚蛋!”老爷子继续说道。 “是!”朴不成答应一声,又看看老爷子的脸色,低声道,“按说这话,奴婢不该说.........” “有屁就放,不该说你还说!”老爷子冷哼。 “看四爷的意思是知道错了,皇上那边的意思,也是认错就行,以后改了就是!”朴不成上前,躬身低声道,“那,您在奴婢那个秘诏,还..........” “留着!”老爷子眼睛睁开一道缝隙,“看他是不是真改了!”说着,看看朴不成,“咱说不定哪天就撒手了,秘诏上那些人,该跟咱走的,一个都别落!” “奴婢明白!” 不远处,忽然传来六斤欢快的大喊,“老祖,孙儿来了!” 阳光下,六斤六斤一路小跑,梅良心张开双臂跟老母鸡似的护着。 “哈哈!过来,老祖抱抱!”老爷子起身大笑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