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,这姨娘就越敢说话。若此刻跟他说话的是当年蓝玉的家将,她屁都不敢放。 那姨娘四十多岁,一身的香粉味,徐娘半老风韵犹存,说话时腰肢不住的扭动,当真是风情万种。 “几位爷也知道,奴说句大实话。军营里是什么地方?好姑娘去那儿,还能囫囵出来吗?” “我们是真怕............” “怕你娘个爪儿!”李老歪终于忍不住,“出来卖的还是好姑娘?我们大帅不过是要你们去唱曲儿,又他娘的不是不给钱,你推三阻四的,嫌钱少还是怎地?” “哟,您看您这脾气!”姨娘后退两步,靠着门框,眉目流转,“都说了,是不敢去。去了万一出事,我们姑娘一辈子就毁了,我这生意也就毁了!”说着,又笑笑,“再说了,到了年根底下正是忙得时候,督察院的老爷们早就下了定,让过年时候我们去他们府上唱!” “拿督察院的人来压老子!”李老歪怒火抑制不住,大手不住的在刀把子上摩擦,冷笑道,“还真是,不给你点颜色,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。不日你几回,你不知道老子的鸟多长?” “军爷!”姨娘再后退道,“真是去不了,您也别强人所难。奴虽说做的是这一行,可也在应天府报备了的。每年的赋税一分不少,真要是闹出事,说到应天府去,大明朝也有王法给奴撑腰!” “你个婊.......”李老歪怒火中烧。 对方说的还真是实情,若这等是闹到应天府,那些遭瘟的文官们,肯定不肯罢休。弄不好,曹国公就要落下一个管军不利的罪名,遭到申斥。 忽然,外边腾腾腾传来急促的脚步。 紧接着一个曹国公的家将进来,“老歪哥,大帅说了,甭他娘的和他们客气了。一群蹬鼻子上眼的贱人,直接抄家伙来硬的!” 李老歪等的就是这话,别看他们在边疆可以无法无天,可身为国公府的家将,在京城之中他们之所以不敢跋扈,是因为怕给主家遭来无妄之灾。但现在主家发话,他们便无所顾忌。 “来,绑了,拽营里去!”李老歪下令。 “别!”姨娘惊呼一声,对楼下喊,“儿郎,快去报官,有当兵的.........哎呀!” 她话都没说说完,就被李老歪的大手抓住咽喉。 “呃............”姨娘脚尖点地,拳头雨点一样落在李老歪身上。 可后者对于这点打击,根本无动于衷,看着姨娘白皙的脖颈,“嘿嘿,这也就是在京城,不然的话,老子早就.........”说着,砰的一下把姨娘怼在墙上,另一只大手,顺着对方的脖子。 向下............ “呵,倒是一身好皮肉!”李老歪狰笑两声。 那姨娘已经吓傻,不敢动弹。 不消片刻,整条街上鸡飞狗跳。曹国公李景隆的家将亲兵们,专挑那些又名的院子闯,扔下一包银钱,刀把子一亮。 不耍横的时候,没人怕他们。 当兵的一耍横,谁也不敢惹。 那些说不去的纷纷改口,签字画押收银子。敢多说一句,如狼似虎和的亲兵家将就开始打砸起来。 ~~~ 与此同时,南城那些贫民百姓聚集的地方。 那些地痞无赖控制的暗门子还有妓寨之类的地方,都被人包了场。 从现在开始一概不接待,而且还弄来几个郎中,挨个女子查看,看看有什么病没有。 掌握这些生意的地痞无赖等人有些不愿意,包场是好事,但这么一搞,直接影响他们以后的生意。 想要吆五喝六的和包场子的人耍三青子,却没想刚说两句扎刺的话,人家直接亮出兵刃,三两下就把这些地痞无赖们撂倒。 然后装进麻袋里,直接扔进外边的护城河里。 一时间,南城的硕鼠全无。 郎中检查好的女子,洗好身子,穿上干净的衣服,就在各自的院子里等着。院子外面,都是便装的精锐汉子,一看就是神色彪悍,闲人难靠近。 “总共是七百二十个干净的女子!”军中的书记官,拿着账本在一边记录,自言自语,“一万三千个弟兄,几人轮一回?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