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铭心下了然,刘硕那厮不知从哪里让人画了他妹妹的画像,挂在屋里了。 “那这样看来,刘王对我们督主倒尚有几分真意?” 使节:“可不是,我出来前,连她住的地方都腾出来了,捣腾进去的东西全都跟不要钱似的。您说,这又是舍得花钱,又是睹物思人,守身如玉的,可见不止是只有几分真意了,这可是全心全意了。” 席铭把这番话告诉了席姜,席姜虽有些吃惊,也不会尽信,但从侧面可以说明,若刘硕真是如此,其中无诈,联姻一事倒是可以一试。 席姜想的时间不长,她最终决定,为保险起见,她依然如上次奔赴都城一样,不带席家军过去,只带陪嫁的人数,亲眼去看看刘硕的真意。 这有些冒险,但之前她已行过一次,不过是中途被陈知搅了,这次的决策依然没有人可以反对她。 胡行鲁对此是支持的,督主的决策于席家来说是最安全与最实用的。他很欣慰,能跟着这样一腔孤勇的主上坚定地走下去,是件幸事。 席姜既然决定了,就把使节召了来。 礼尚往来,她把亲手写的回信交到了使节手上,让他先回去复命,而她则是等在原地,等着看刘硕下一步会怎么做。 刘硕得到回信,开始了与席姜有诚意的交往。 虽保险起见,谁也没去到对方地盘,但这一来一回地,席姜差不多能感受到刘硕的真心。 他们从夏初一直这样相处到初冬,终于把订婚一事定了下来。 就在席姜与刘硕订婚之际,一队人趁着夜色朝着南郡进发。 这队人没有人骑马,也没有人坐车,全靠水路与步行。 阿美望着远处黑漆漆的山,听身后人道:“为什么不跟她出来?” 阿美没有回头:“因为不想,但现在那里被你毁了,我的家没了,我只能像这个船一样,随波逐流。” 阿美从甲板上站了起来,回头问陈知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鼓动他们的,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背叛村长的人。” 陈知:“很简单,除非你那个村长不让我与村里的人接触,否则这是早晚的事。” 阿美想到席姜:“你们这些外面的人都好可怕,她也是。我明明知道她在利用我,但我还是与她共情,心甘情愿地帮助她。” 陈知笑了一下:“她可比我厉害多了,若她的目的不是出来,你们的村长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取代,她在哪里都是要大权在握,绝不受人辖制的。” 陈知带出来的村里的人,大部分都是青壮年,他们M.boWucHiNA.cOM